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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更清楚,对于孩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金钱地位,而是父母全心全意的爱和陪伴。
而这些,是傅屿迟给不了的。
高不可攀的地位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时间。
二者只能择其一。
女儿跟着傅屿迟也不过是由保姆照顾,根本得不到父亲的陪伴。
黎初看着他,淡淡说道:“在你身边,她只有物质上的满足,你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到那时,你或许会觉得她碍眼。”
不能怪她以最坏的情况揣测傅屿迟,她说的每一个字将来都可能会变成真的。
她控制不了别人,只能专注自己。
她这辈子不会再和任何男人有牵连了,她只想回到文德镇,安安稳稳地陪着母亲。
这世上,她的至亲就只有母亲和女儿了。
但傅屿迟不同,他正值盛年,往后余生那么长,他总是会有伴侣的,会结婚,也会有新的孩子。
那她的女儿就会变成格格不入的存在。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傅屿迟怔怔地看着黎初,眼神里满是凄凉,“初初,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前是,以后也是。”
黎初的心早已不会有任何波动,她只是面无波澜地站在那儿,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傅屿迟眼神更悲切一分,嗓音微不可查地颤抖着:“难道要让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肯相信吗?”
黎初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你也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
“我只想带走我的孩子。”
“她也是我的孩子。”傅屿迟所有的克制彻底崩塌,他双眼猩红如血,神情悲痛得恍如奔涌的川流,溅起的浪花充斥着昏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傅屿迟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将眼前人揽入怀中。
刻意避开她的这些天,没有一天不想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思念。
而他,也只敢在她睡熟之后,才偷偷地去看她一眼,甚至连一个吻都不敢落在她的额头上。
此刻,他疯了般地只想将人揉进怀中,永不分开。
当他指尖就快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手被狠狠拍开。
只是一瞬间,他就听到黎初冷到刺骨地质问声:“傅屿迟,你忘了自己发过的誓言吗?”
像是冰冷的水自他头顶浇下,冻得他通体发寒。
他的掌心还留有拍打的余热和轻微的疼痛,可他却毫无感觉。
他不该忘记的。
黎初那么厌恶他,怎么会想要和他亲近,怕是现在和他说话,都是强忍着恶心。
他闭上眼睛,指节合拢成拳,心尖被撕裂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承受,深深的挫败感犹如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牢牢笼住。
良久,他轻笑一声,深邃的眼眸望着黎初,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被无尽的黑夜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