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榕城市区工作的人,还在一栋高楼大厦里,而那栋楼是榕城第一栋大厦。贺禹小时候站在高楼大厦面前心想,住这样的大厦里应该很舒服。结果,很多人都住进去了,世界却因此更拥挤,这样的发展并不算幸福。
贺禹正翻看着,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他以为谢寻意回来了,但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表却发现时间还早。他还来不及猜想是谁,却见真是谢寻意打着电话开门进来。她提早下班回来了。
谢寻意正在和潘宁打电话,她原本皱着眉,但看到贺禹不由弯了弯眼眸,继续对电话里说:“我晚点给陈元恒打电话问问,问问他到底亏了多少钱。”
“其实亏多少都没有关系,就是他还觉得自己没错,真是气死我了。不知道犯什么倔。”潘宁说道。
“嗯,不过可以理解,亏钱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只是差了点运气而已。尤其在赌博上亏的人,这个倒货就和赌博没什么两样了。”谢寻意说着,低头换上鞋。
贺禹见谢寻意在打电话,他坐回沙发继续看谢寻意新拍的照片。
电话里的潘宁闻言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说道:“尘尘,你打电话给陈元恒的时候,他要说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他肯定怪我当时不给他货,他只能找别人倒货,结果赶不上脱手。”谢寻意叹了口气说道,走到沙发边坐到贺禹旁边。
“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说你为了他好,不然他可能亏得更多。我妈也这么说,还好当时听你的没去乘风头。”潘宁气呼呼。
谢寻意无奈笑了笑,歪头靠到贺禹身上,继续聊电话:“你就不用偏袒我了,他听了估计会更气,他从小就是这样,觉得我们两个总是联合起来欺负他。我自己和他说吧,大不了给他骂一顿,只要知道他到底倒了多少货,还有多少在手里。然后我找无纺布厂里陈叔谈谈看,看他那边还有没有客户要,便宜点清了,多少挽回点损失。这个布囤他手上一点用都没有,不能吃不能用。行情不会再上去了。”
“嗯,尘尘,你赶紧和他谈谈吧。”潘宁叹气。
“我知道,我晚上就给他打电话,你别担心,宁宁。”谢寻意柔声宽慰潘宁。
潘宁稍稍安心,可以想到其他事了,她问:“你真的不来金洲和我们一起过中秋吗?不然,你来了和陈元恒当面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