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谢晚亭在桌案旁翻书,待她沐浴后,他才会进净室。
往往他从净室出来时,她都已困得睁不开眼。
今日,她沐浴后,没有上榻,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怔怔的瞧着窗外,夏时外面落雨,她瞧着院中的每处角落都黑漆漆的,吓人的紧,此时外面落着雪,倒是瞧哪里都有一丝丝雪折射出的光亮。
今夜似乎与从前不同。
她和谢晚亭之间有种不可言喻的情愫在,说不清道不明,似将要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似冬日湖面上结了薄冰的霜花,不能去触,却印在心间。
此时,他们之间情意绵绵,昨日与他共宿一榻没觉着有什么,今日反倒心中慌乱乱的,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可她知道,父皇说了那些话,她就算留在这里,谢晚亭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可还是心中慌慌的,心跳都变得快了许多。
她怔怔的出着神,白苏紫芍早就出了内室,她伸出手轻搭在嘴边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向净室处瞧去,正巧,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直直瞧着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这男人何时跟她这般不见外了,中衣也不系好,胸膛微微袒露着,她从贵妃榻上起身,行至他身前,抬眸瞧了他一眼,伸出葱白的指给他扯了扯衣服。
这种动作看似是给他提衣服,却太过亲密,满是暧昧情愫。
她故意的。
“怎么不上榻,在窗边会凉的。”男人似是不在意她适才的动作,神色依旧稳重,瞧着她身上只一件绯色中衣,这屋内炭火烧的再旺,窗边总有冷风窜入的。
“我在等你,上了榻会困的。”她嗓音清丽的说着,目光还向他身上瞧了瞧。
从前,他从净室出来,她也会这么瞧他。
谢晚亭冲她挑眉轻笑,拉住她的手按在他腰腹上,乌黑的眸子瞧着她,低声道:“抱紧。”
楚楚黛眉微抬,不解他是何意,乌黑的眼睫垂落着,问他:“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抱着?”从前她只能瞧着,睡着后会去抱着,像此时这样清醒着去触他仅着一件中衣的腰腹。
还是第一次。
“何时想这样抱着了,没有。”
她不承认。
可柔软的手却依旧紧紧抱着他,问他:“谢晚亭,你为何不让我饮酒,难不成还怕我轻薄了你不成?”
她眼眸灵动的望着他,嗓音软糯糯的问着这个与自己相拥的男人。
谢晚亭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我被你轻薄了太多次了,我是怕……你醉酒后再轻薄我,我会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