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故作傲娇的应了声,“还有呢,在上京那些小姐郡主眼里他就跟个宝似的,谁都想来凑凑近乎,这样的人做夫君哪行?”
“而且,他整日里沉默寡言的,多闷啊。”
说着,她抬眸瞧了眼谢晚亭的背影,怔看了瞬,心中又为适才说的话感到愧疚,其实……他后来有陪她说话,对她也不是冷着脸的。
不过,她生病的时候可以脸皮厚着去扯他的手,去抱抱他,现在病好了,自然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唉,提起谢晚亭,她真是拧巴极了。
盛怀秉瞧着她这副郁闷的模样,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你这沿途经过官驿用的饭菜可都是他派人提前去当地酒楼买来送到驿站的,如此,你还对人家有这么多意见?”
“嗯?”她莹亮的眸子瞧着盛怀秉,不解道:“还有这事?”
盛怀秉侧首瞧了眼谢晚亭,低声道,“别说是我说的。”
她抿着唇,随后冲盛怀秉轻哼了声,“怀秉哥哥你别想多了,如今我和他在外人眼里还是夫妻,他对我关照些也没什么。”
盛怀秉不欲再说,认真的冲她点头,“你说的对。”
出了驿站,楚楚才看到阿娟也在,似是要一同前行,阿娟站在谢晚亭一旁,冲楚楚见礼轻笑,谢晚亭淡声道:“她的事庆阳县丞已在处理了,带她去池州是为了办事。”
他说这话时目光全在她身上,像极了是在跟她解释带阿娟同去的缘由。
楚楚的心思不在这,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应了声。
坐进马车她才觉着怪怪的,她自是知道带阿娟去池州是为了查良家女被送池州之事。
从庆阳到池州多是山路,这一带群山连绵,好在官道还算是平整,楚楚倚在窗边,怀中抱着个金丝软枕,瞧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这里的空气已开始湿润了许多,放眼望去黄中泛绿的枝叶纵横交错在风中狂舞,她记着前年去临安时适逢雨天,山中雾气缭绕,犹如仙境般,上京天气多为干燥,她非让马车停下待了半个时辰才又出发。
今日却是个艳艳晴日。
到达池州官驿时天色尚明,夕阳的霞光正盛,进了驿站,就有几位身着布衣却身手矫健的人迎上前来,楚楚看的出来,这是金鳞卫的人。
她回了房间打算先沐浴一番再去用膳,话还没跟白苏说出口,七陌就来叩门,“公主。”
她见七陌满眼笑意,问他:“何事?”
“我家主子说池州靠山临水,物产丰盛,此时天色尚未暗下,要去杏园街上用膳,让小的来请公主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