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起事来倒是认真,言语之间皆是笃定。
阿娟听着楚楚说此话时眼圈又已泛红了,过了片刻,她开了口:“我不是因为要被送往池州才逃走的,我逃走是为了不愿再待在那个家里,我爹是我继父,他常常殴打我娘,并且想要将我送往池州换银子,我不愿,他就说只要我还是处子之身那些人早晚会把我带到池州的,夜里他就强迫了我。”
“我誓死不从,他就拿我娘来威胁我,就这样过了一段时日,有一日我娘与我说让我不要再反抗,只有让他高兴了我们娘俩的日子才好过,我娘的话寒了我的心,我就不再顾虑我娘逃了出来,这一身的伤是在山中滚落下来被枯枝条划的。”
“我继父在池州府认识做官的人,我才不敢说出来,怕连累了两位公子。”
也是因着她不愿对两个男子说出这般的事。
楚楚从她房里出来时,谢晚亭就等在屋外,她没料到他在,微怔了下,以为谢晚亭是急着想要知道将女子送往池州之事,她说:“她都跟我说了。”
谢晚亭颔首,倒是在她身上瞧了瞧,他在屋外守着,是担心她单独与那女子在屋内,会出意外伤了她。
楚楚与他将此事说了出来,片刻后她轻声问着:“大人,这种有违人道之事常有吗?”
从她一出来,谢晚亭就瞧出了她脸庞上的忧伤,她被养在深宫中,虽是常去临安住上些时日,却也是被护的极好,这种事怕是从未入过她的耳。
而他也不想让她因此不悦:“不常有,我们是礼仪大国,这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楚楚应了声,提起丝精神,她问他:“大人,你的伤可好些了?”
她眸光熠熠的望着他,也不知他伤在哪里了。
她的模样透着娇俏的急色,她自己不知,却落在了谢晚亭眼中,他温和的应了声:“嗯,多亏了公主的药。”
她给的药他压根就没用。
这时,盛怀秉走来,笑瞧着楚楚,“永阳,你这大人喊得我听着都不舒服,那么客气做什么,喊他谢晚亭啊。”
盛怀秉纯属是故意的。
若是从前盛怀秉绝对不敢这般直呼他的名字,毕竟还在他手下任职呢,可如今他知道,首辅大人是不会生气的,他又得寸进尺的加了句:“你是公主,还喊不得他的名字?”
楚楚被盛怀秉说的脸颊有些发烫,抬眸瞧了眼谢晚亭的神色,随后冲盛怀秉轻‘嘁’了声,她还真是喊不得他的名字,太子哥哥都要尊称他,她就算是公主也没那么大面子直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