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月后。”
“嗯,麻烦大人了。”
从礼部出来时已是巳时三刻,她瞧着手中那张和离书,又侧首瞧了眼谢晚亭,遂又垂下眼眸,说道:“大人,这些日子我便去公主府住下了,云缈院里我的东西—”
“不急。”他打断她的话,不急着搬。
楚楚应下,刚要上马车,突然想起还有一事要问他,她认真的说着:“大人,你可知你舅舅他在何处?”
谢晚亭眉目微紧,说:“不知,为何会问起他?”
楚楚抿了抿唇,“大人,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我若是派人去寻他,我母妃一定会知晓的,我找他是想了解一件事。”
她对母妃的话半信半疑,秦婷与她说那些话时神色坚定,不像有假,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谢晚亭应下:“我会让人去寻他。”
她又问:“大人,‘情念蛊’之事你可查到了?”
谢晚亭迟疑片刻,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她似乎比生病那段时日多了许多心事,适才她说她去查会被她母妃知道,情念蛊之事想来她是有怀疑的人。
不妨与她说了,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查到了,我的蛊是大婚之日我父亲给我下的,而且,大婚前一日,有宫里的人深夜前往侯府,正是你母妃身边的嬷嬷。”
谢晚亭见她听到这些话时,并无过多惊讶的神色,反倒是松了口气,想来她早就猜到了是谁给她下的蛊,她对他说着:“嗯,谢大人解惑。”
她猜到了是母妃,却不知母妃是何时在她体内下的蛊,仅仅是为了让她可以和谢晚亭互生情意相守在一起?
还是,母妃和奉阳候有别的图谋?
她想不明白。
谢晚亭的话将她的思绪唤回,他说:“让秦杨跟着你去公主府吧,你需要查什么都可以让他去做。”
“嗯?”她不解的瞧着他,随后轻笑道:“公主府上安排了护卫,秦杨是大人身边的人,不必了。”
她是见识过秦杨的轻功的,简直是话本子里都写不出来的快,这般厉害的人跟在她身边,倒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去查事还得是金鳞卫的人,她又道:“大人可给我安排个旁人。”
她知道金鳞卫里的人都挺厉害的,虽比不得秦杨,却也是能将事办的漂亮。
谢晚亭眉头微蹙,问她:“你嫌弃秦杨?”
“嗯?”楚楚有些猝不及防谢晚亭会说出这句话,她回道:“没有,只是不想抢大人身边的人。”
“既是没有,就让他跟着你去公主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