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又何尝不知,感情之事勉强不得,遂也不再劝盛怀秉了,“怀秉哥哥,既然是你要退婚,定要顾及人家女子,莫要让人将秦婷瞧低了。”
“嗯,你放心。”
盛怀秉知晓了今日邀他来所为何事后,心里舒坦了不少,他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呢。
心里舒坦了,杯盏中的酒更是饮得畅快。
突然,谢晚亭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说的随意,亦让人一时有些不知何意,楚楚与盛怀秉各自怔了下,明明他适才根本就不想扯进他们的话语中,怎料突然说了句这?
楚楚是不明白,只觉得他是在为他表妹说话,可盛怀秉却会了意,他这么说,是在说他与永阳。
这还真是活久见了,他这是对永阳动了心了?
不会吧,大婚前夜在陆家屋顶上,他明明还说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后来他找陆慎来府中,要助他们“私奔”之事,盛怀秉也听七陌提起过。
如今楚楚还病着,以他的性子,绝不是会趁人之危糊里糊涂之人,如今永阳将他当做陆慎,他如此清高自傲的人绝不会与永阳有什么旖旎之举。
行动上不会有什么,他是信他的,可心上的事,有时候还真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
盛怀秉轻笑,“就不考虑了。”
谢晚亭说那句话时,心里想着的确实是眼前的小公主,他从未想过不过几月光阴,他的心思有了这么多的转变,这是他不敢信的。
可偏偏他又心甘情愿沉浸在这种欲罢不能的情愫中。
用完晚膳,盛怀秉离开了谢府,楚楚也小酌了一杯,因着饮的少,她并不觉着醉,沐浴后就上了床榻。
适才用晚膳时她瞧着谢晚亭神色不对,就拿了本书倚在迎枕上翻看着等他从净室出来,想要与他说说话。
翻着翻着思绪就跑远了,想着明日要如何与双音与秦婷言说,直到谢晚亭从净室里走出来她才回过神来,“瞻之哥哥。”
“嗯。”
谢晚亭应了声,也上了榻。
楚楚本想着与他说说话的,可他躺下就阖上了眼,她顿了顿,问他,“瞻之哥哥,你不想理我?”
谢晚亭掀眸瞧她,“没有。”
是她不理他才对,整个夜晚,这小公主的目光都在盛怀秉身上,似是与他有说不完的话,明明平日里她都是与他说个没完的。
他在吃醋。
吃她和她堂哥的醋。
不应该,却控制不住。
他总觉着在这床榻一隅之地,他似乎很不像自己,说出的话所做的事格外与他不符,可他又控制不住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