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多远!”
柳公绍开口了:“好了,往日就知道钻研你的书本,不管孩子,现在耍什么威风。”
柳文渊将一个香囊扔在柳文忠脚下:“若不是翩翩在他身上放了这追踪用的香,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他。”
柳文忠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薛氏这时终于相信儿子是偷跑了,这孩子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但她不能看着所有人都来责怪儿子啊,她立刻哭道:“老爷,不是忠哥儿的错,是我让他走的,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是我让他去找三丫头,他们姐弟一起也能有个依靠,不然三丫头一个人在京城怎么活啊!”
柳元济气得用手指着她道:“你这个恶妇,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偏袒着他!”
柳公绍开口道:“好了,人家给了台阶,你在这里喊什么。大郎去歇着,自今日起,这路上所有杂活儿都交给七郎!等到了西北,再好好收拾他!”
柳文忠傻眼了,这活儿可不轻松,这么多人呢,杂事情一堆,他一个人干得累死啊!
薛氏哭了起来:“老爷,忠哥儿还是个小孩子啊,他哪里出过远门。家里哥哥一堆,偏让他去抓药!我们这后来的就是可怜呀,什么好事都轮不上我们。”
柳翩翩听得头顶冒火:“我说二娘,您觉得自己可怜啊?那行啊,往后我爹生病了,我跟大哥绝对不问,都交给您和七郎。抓个药就能迷路?也得亏我们家流放了,不然就七郎这样,万一上了战场跑到敌营里去了,我们怕是得全家砍头!”
薛氏抬起头看着柳翩翩:“大姑娘,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为何总是容不下他们?他们对你还不够恭敬吗?”
柳翩翩嗤笑一声:“二娘,都是您的孩子,您为何总是容不下我们兄妹?我们对您还不够恭敬吗?”
不等薛氏反驳,柳翩翩继续道:“二娘,现在说的是七郎迷路的事情,谢大人,流放犯人半路上逃跑,是什么罪名?”
薛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少胡说,你自己被人家退了亲事,就拿我们撒气!”
柳翩翩冷笑一声:“那种好亲事我不稀罕,留给三妹妹正正好。倒是我的好二娘,你昨天在祖母的褂子里翻什么?找到钱了吗?你是不是也想跑啊?去京城多好啊,你女儿现在是秦家姨奶奶,给你们在郊外换个身份,从此日子多滋润,何必跟着我爹受苦。我爹现在又老又穷身体还不好,还爱摆架子骂人,谁耐烦伺候他啊。可惜七郎这个没良心的,居然撇下二娘一个人跑了!”
旁边的谢景元听到又老又穷四个字,忍不住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