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闲暇时只看朱砂笔圈的部分就好。”
谢揽僵硬地道:“多谢。”
话音刚落,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两声。
冯嘉幼噗嗤笑道:“恰好我也饿了,正准备吩咐厨房做点儿夜宵,你想吃什么?”
谢揽确实饿:“随便吧。”
“那我吃什么,就给你也来一份?”
“好。”
谢揽麻木地提着竹篮走回房间里去,将篮子信手一扔。
一看到这些阴魂不散的卷宗,他真想狠狠踩两脚,但想起冯嘉幼为此忙活一晚上,又忍住了。
坐去椅子上等吃饭。
他似乎能够猜到稍后的夜宵是什么。
小时候他负重跳城楼时,摔断了腿,他爹难得做夜宵给他吃,是一整只蹄膀,说什么以形补形,好得快些,才能接着跳。
两刻钟后,冯家的仆人将夜宵端上来后,那精致的瓷碗中盛的白花花豆腐状玩意,果然是某种动物的脑子。
谢揽无语的拿起勺子,不明白他都从大西北跑来京城了,为何还是如出一辙的命运?
怪谁?
谁让他为了将提亲和入住合理化,硬生生给自己套了一个急于建功立业的野心家外壳。
第13章
约见.
若是武官还好,无论扮演哪种野心家,谢揽都可以游刃有余。
偏偏义兄扔了个文官给他,处处束手束脚。
等吃完宵夜,又过了一会儿,差不多四更天,冯嘉幼终于入睡。
谢揽也趴在书案上休息,瞧着是睡着了,实际上一直留有一丝清醒关注着隔壁的动静。
……
冯嘉幼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嬷嬷拽起来,去给江绘慈请安。
走路东倒西歪,两侧要是没有珊瑚和嬷嬷夹着,不知要摔倒几次。
江绘慈与她谈论婚期和婚礼,以及新房相关事宜。
说完又将她训一顿,才放她回房去。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这日她吃了碗燕窝,准备睡回笼觉,才刚趴在床上,珊瑚进来说:“小姐,沈公子派小厮来,说约您去郊外爬山。”
“约我爬山?”冯嘉幼旋即清醒,知道沈时行定是有要紧事,着急见她。
往常他们见面都在茶楼饭馆,本就有意做给别人看,从不遮遮掩掩。
可现在他才刚死了未婚妻,她也和谢揽传出流言,在城内见面确实不妥。
“要去么?”珊瑚问。
“容我想想。”冯嘉幼摩挲着手指拿不定主意,两人现在处境危险,且他身边有裴砚昭陪着,她不想冒险,更不想见到裴砚昭。
沈时行都懂,依然约她出城……
冯嘉幼起床梳洗,绕去隔壁去敲谢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