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个项目,心中自然明白它的份量。况且赵云亮办了两年都没办下来的事情,若自己办成了,不说在赵奎的心中份量增加,就算将来要进班子,这无疑是绝好的政绩。
不能不说,自从刘大同接手集装箱码头项目以来,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赵云亮前期工作做得到位,加上误打误撞居然在京城巧遇了林安然,项目就这么办成了。如今一期工程接近尾声,近期刘大同又亲自跑了一趟京城财政部,把二期的资金也落实下来。
这一点上,刘大同的能力和实效让赵奎十分满意,心想身边如果多几个刘大同这样的帮手,自己的工作会容易开展许多。
刘大同边汇报,边留意着赵奎的神情,见市长满意,心里别提多高兴。
汇报完了,赵奎捧着茶杯靠在沙发上沉思片刻,呷了口茶,说:“大同,码头项目辛苦你了。自从老赵病倒之后,身体就垮了,幸好有你接手。下一步要继续抓紧、抓好这项工作,前段时间我去省里开会,佟省长问起这个项目,显然很重视。我们市明年换届了,这是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刘大同听见赵奎提及明年的换届,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顿时心花怒放,就差没当场拍胸脯许下豪言壮语,但也难掩兴奋之情,连连说道:“赵市长您放心!一百个放心,我现在就是睡觉,也睁着一只眼在盯着,绝对没问题!”
见赵奎微微点着头,刘大同忽然说道:“赵市长,我刚从京城回来,就听到一个很荒唐的消息。”
赵奎正了正身子,显然很感兴趣,问:“什么荒唐的消息?”
刘大同说:“听说李亚文搞了个土政策,专门用来针对开发区服装城项目的。”
赵奎眉头一皱,问:“这个李亚文,又弄什么玄虚?”
刘大同哼了一声,说:“据说是开了个会,确定明年凡是原临海区个体户子女,若父母不在临海区经商,则不接收到重点中小学就读。”
赵奎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什么玩意!他李亚文还真当临海区是他自家的后花园了!?上次没给他拨款搞养殖,就敢让整个区干部换班轮休,跟我汇报说是节约开支渡难关,名义上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跟我唱反调!”
刘大同一摊手,说:“这都是钱书记惯出来的,他俩是党校同期同班的同学,感情不一般。”
赵奎再次靠进沙发里,若有所思道:“这种人,已经不适合在领导岗位上再待下去了……”说到这里,他忽然起身,回到自己的桌前,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叠信件,又走了回来,往刘大同面前一放,说:“你看看!”
刘大同拿起信件,扫了一眼,眼睛一亮,兴致勃勃抽出信笺仔细看了起来,看了几封,笑道:“真想不到,这些信会送到您的手里了。”
赵奎说:“原本嘛,信访这类事务是何副书记在管,按道理送也应该送到他那里才对。不过最近却送到我手里了……钱书记的病情似乎不乐观,前天我又去探望了一下,检查结果确定了,是肺癌,要到省中心医院里去做手术。估计也就是他病倒了,这些信才会满天飞,换做从前,我估计是看不到的。”
刘大同点头道:“嗯,以前都知道告也没用,谁也没那闲工夫浪费时间。”
赵奎说:“这些信都是匿名,不过我看它的内容都是言之有物,不像造谣中伤,所以就放了起来。不过,从原则上说,匿名信很难说说明什么……”
刘大同明白赵奎所指,若什么匿名信都正儿八经让纪委立案调查,恐怕市纪委的干部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都会有许多匿名告状信雪片一样飞进市委市政府各个部门,如果是实名举报,按照规定是有案必查,有案必复,不过匿名信一般只能冷处理。
他沉吟一阵,把信往桌上一丟,说:“以我对李亚文的了解,这信里说的倒是真的。熟悉李亚文的人都知道,如信中所说,这人倒不算贪财,但是书没读多少却附庸风雅,喜欢舞文弄墨,对名人字画尤为喜爱,收受名画这事我看不假。还有说他作风腐败,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更不用说,临海区当年谁不知道他和曲晓红的****?当年他老婆都闹到区政府里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和曲晓红打起来。”
赵奎道:“大同,说起曲晓红,你和她谈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