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皱,有心再问,却也知晓书仙道人亦无所知,一时不由默然。
“什么?”许庄闻言不由一怔。
少清真人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想你一定很疑惑,冥河宗为什么能顺利在玄黄开宗立派,其实我也不知其中具细。”
许庄摇了摇头,说道:“晚辈也是迫不得已。”
许庄道:“前辈的意思是?”
许庄哈哈一笑,自言道:“我有无穷贪婪。”
书仙道人也没在意,卧在云上自言自语道:“招灾降劫,劫法什么时候有如此神通了。”
再观眼前之人,其貌英昂,身量又与常人迥然,虽然许庄并未见过真人,却也不难辨别。
“……”书仙道人道:“这种问题也要刨根问底,你倒真是个求知若渴的。”
许庄收回目光,思索着往云梦泽中疾驰而去,未久便已到了正宗之上,想了一想,倒是未急着前往掌教云宫,只是抬手发了一道飞书而去。
书仙道人话里似对先天魔君这等人物都有不少了解,许庄听着暗觉讶然,见他不愿再说,顿时有些遗憾。
少清真人微微点头,许庄便接着道:“可我见赤河部的举止,却又似乎并非如此。”
少清真人问完,并没有等待许庄回答,他微笑道:“我想以你的天资,早晚能够功至阳真,届时风云走势就在你的手中了。”
他将岭东仙府那神峰的异状说来,沉吟道:“晚辈思来唯有一种可能,岭东仙府的出世乃是因有高人施为,并且他抹去了任何人为迹象……”
少清真人对于此言只是笑而不语,转过话题道:“无论如何,此番还是多亏了你及时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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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玄宗的钟小子也三四百年没有消息了,我恐怕他已死在灾劫之中。”
许庄微微眯了眯眼,不过并未急着发言,少清真人也未将话讲完,他道:“但是如何去争?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想法。”
少清真人道:“但说无妨。”
少清真人哈哈一笑,元神真人最为艰难的一步,在他口中就如轻风细雨一般,他自然道:“理当如此。”
这种强烈的割裂感,在能够看透事物本质的元神真人眼中尤为清晰。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摇头道:“罢了。”
“理当如此。”书仙道人微微点了点头,又道:“或许此子应劫而生,天赋异禀,也说不定是那《先天劫运真经》又有改进,先天魔君毕竟乃是自比魔主之辈……”
少清真人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一具第二元神,稍微行走还是无恙的。”
“嗯?”许庄不知少清真人为何说起此事,只是道:“这是自然。”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将赤河部与幽河部之事说了,寻求少清真人的意见,却不料少清真人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冥河宗果然是太乙宫……”
少清真人游历宇宙,见识甚广,自然不会没有听说太乙宫的惊天变局,但他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转而道:“道妙,你可知道,有些机缘是有既定之数的。”
许庄摇了摇头,暂时斩去杂想,说道:“晚辈推测,厄圣樊能有这般手段,应当另有原由,但是当无可能没有负担。”
许庄稍是一整衣袍,恭敬礼道:“见过形阳真人,叫真人久候了。”
许庄倒不知晓,少清真人此言是否有几分谦虚,想了想道:“斗法本来变化万千,对上血阳这等高人,谁又能够言说把握呢?”
书仙道人耸了耸肩,说道:“我确知晓一二,不过依我所料,那并非是你所猜想的高人施法所为。”
许庄便将遭遇厄圣樊降下灾劫的前后一一道来,书仙道人眉头越听越皱,不由道:“能够渡过此劫,也是你小子本事惊人。”
“哈哈哈。”少清真人摇头笑道:“贫道这具元神,可不能与你的三元法身相比,我以天击雷劫水为寄炼成此身,法力虽然不低,手段终究还是局限,真个对上血阳,却不敢说能有几分把握。”
太素正宗对于道号的使用并无十分严厉的规矩,就是如今也有许多真传弟子,炼就金丹之前早已用惯本名,寻常不用道号的大有人在。
“哦?”许庄闻言略觉讶然,不由瞧了少清真人一眼,果见其身清净,并无劫气缭绕,沉吟片刻不由一笑,道:“原来如此,早知少清真人是以第二元神压阵,晚辈稍微耍滑也是无碍了。”
自然,仙府出世改变地貌也是正常之理,但即使不说许庄对于此处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