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秀揖手一礼:“凌师兄。”
正因此,才叫许多人如何都想不明白,道妙真人是如何炼成的九窍金丹,如何这般突飞猛进,如何三百年成就元神,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眼前这一位却不是寻常弟子,而是与他同列八大真传的上品金丹修士,凌啸青。
但也说不定,扰乱太素宗正在筹备的大事,正是冥河宗,甚至魔门所要达到的目的呢?
这正是越子秀来寻秦登霄的原因,他师尊不在门中,不敢贸然将此事捅了上去,需得寻人来做主意,而这个人,甚至不能是门中的任何高功修士,非得秦登霄莫属。
此人名唤越子秀,他是越氏子弟,而又非越氏子弟,之所以如此说道,因他并无越氏血脉,却是越君岚收养的弟子,不仅随他姓氏,还继承了他一身剑术。
数百年来,玄黄局势动荡十分剧烈,发生了许多大事,但若说有什么举世瞩目之事,无非两者。
更重要的是,若是寻常陨落,还不至于引起秦登霄如此震怒……
“什么?”凌啸青心中一震,袁皓神色亦是顿时一敛。
“原来是白猿尊者。”越子秀目光一动,知晓这一位也是道妙真人门下,炼就六印金丹,与那等魔门圣子交锋都不落下风的人物。
“正是。”越子秀目露郁色,说道:“岭东仙府之中,许多人都已目睹此事。”
门中可能有某一位祖师正在准备经渡雷劫,因此上事上法两殿上下已完全运转起来,源源不断地筹备着许多物事,上事殿主,也就是越君岚都已派了出去,甚至掌教真人都少有露面……
与之相比,大有南华洞天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袁皓挑了挑眉,嬉笑道:“什么大事,竟能惹起秦师弟的怒火?”
作为许庄门下,能在大有南华洞天之中修行,自是好过外界无数,因此更多时候,无论凌啸青、秦登霄都是在洞天之中修行,并且有着自己的洞府。
越子秀与凌啸青同辈相交,照理应唤秦登霄为师叔,但他恩师与道妙真人乃是同辈,甚至是传为佳话的同一时期真传,如此称呼却是有些不妥,故而他唤尊者之号。
越子秀也知晓此理,但却还是取出一页信笺递上,言道:“凌师兄可将此信一并转交,德苍尊者一见便知。”
凌啸青微微一笑,回礼道:“越师弟,别来无恙,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袁皓面上露出冷笑:“果然无法无天,此人是利令智昏了,还是得到了冥河宗的法旨,想要试探我太素正宗?”
越子秀传去讯去,没过多久,便见洞壁之上灵华一闪,行出一名顶簪玉竹、宽袍大袖的白衣道人——
越子秀是元神真人弟子,可能知晓某些消息,而秦登霄知情更多。
越子秀收回目光,随凌啸青绕着石柱拾阶而上,心中想道:“这便是无移柱?听师尊说,此物可算一等一的守御法宝,大有南华洞天竟然用来支撑陆洲……”
越子秀自无抗拒,只是登上祥云,却不禁问道:“却不知,道妙真人的修行之所又在何处?”
秦登霄自然没有答案,却将目光投落回了越子秀身上,他知晓越子秀来寻他的意思。
他是许庄门下唯一炼成上品金丹的弟子,如今已经功至元婴三重,在上事殿中位居重任,执掌宗门权柄,本来此事便应由他经手,但越子秀之所以没有上报三殿,而是直接来到大有南华洞天,自是有原因的。
凌啸青轻车熟路,将越子秀引入一座偏殿之中,他抬目望去,秦登霄便在上方盘坐,似对两人到来有所察觉,缓缓睁了双眼,投下目光。
越子秀抬手一揖,垂首道:“小子越子秀,见过德苍尊者。”
在凌啸青带领越子秀登上陆洲,袍袖轻甩,法力化作一道祥云,说道:“越师弟,洞天之中许多地方不可轻易踏足,你随我一并飞遁吧。”
“是否要在此时上报掌教真人?”秦登霄陷入沉思,照理不过是一名元婴修士而已,随意派出门中哪位高功,都可将之擒回治罪,倒不需要惊动祖师。
秦登霄目光顿时闪过厉色,手中执那信笺也紧了几分,冷冷道:“好贼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凌啸青微一点头,也不多说,折身消失了踪影,未过片刻便又现身,言道:“越师弟,恩师有请。”
袁皓瞧了秦登霄一眼,静静等他说明,秦登霄自然不卖关子,闭目道:“是在争夺机缘时,被冥河宗一位元婴长老所杀。”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