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骄傲的,在这个时空活得比土著更艰难,在现代已经享受过男女平等,来到这里,却男尊女卑,如此大的落差,没有人能坦然接受。niyuedu.com为了活着,她妥协了,可舒静纭却不肯放弃,对舒静纭这份或许可以称之为愚蠢的坚持,生出几分同情,好意劝道:“你如今已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要再重蹈覆辙,误了自己的性命。”
“你太肤浅,太愚昧,枉你学了那多先进的知识,不知道凭着学识做出一番轰轰烈烈事业来,却甘愿平凡,象那些被封建礼教压迫下的妇人一样生活,我可和你不一样。”舒静纭用怜悯地眼神看着程心妍,“我认为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要留下点什么,供后人凭吊。我要让世人知道,历史上曾有我这样一个奇女子的存在。”
舒静纭的雄心壮志,让程心妍瞠目结舌,她的话,更是让程心妍那几分同情化为乌有,这姑娘果然是异类中的异类,不是她这种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都已沦落到青楼了,不想着保命,还想着流芳千古,自己肤浅愚昧,不识时务,却说别人肤浅愚昧,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到是一流。
“娘子理这种没脑子的人做什么?上车,赶路要紧。”原牧白生气了,他讨厌舒静纭看程心妍的眼神,更讨厌舒静纭的语气,牵起程心妍的手,把她往马车边带。
原牧白对舒静纭的评价,程心妍深以为然,这丫头就是一脑残,既然她不听劝,要一条道走到黑,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费唇舌,不再理会她,提裙上车。
“程氏,你就这么走了?”舒静纭惊讶地问道。
程心妍站在车上,回头看着她,淡淡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舒静纭质问道。
求人还是这种语气,这种态度,这位姑娘秉性真是要不得,在现代必是恣意纵情惯了,见过棺材都不知道掉泪。
程心妍唇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冷笑,“你是一个有能耐的奇女子,定有法子回到开封去,我这个肤浅愚昧的平凡妇人就不多管闲事,还是就此别过的好。”
舒静纭愣了一下,好笑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听不得实话。”
“没错,我这人就喜欢听假话。”程心妍对舒静纭彻底失去耐心,低头坐进车内,用力将车门拉上,真是倒霉,做了回东郭先生。
原牧白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催马而行。
车夫也挥动马鞭,紧随其后。
见程心妍一行人真的要走,不管她了,舒静纭这才发现她的处境不妙,此地离开封还有几十里,让她步行回城,她一定会累死在路上的,大声喊道:“程氏你等等,你不要走。”
程心妍不予理会,靠在锦垫上闭目养神。
“等等我,别把我丢在这里。”舒静纭跟在马车后面跑,“原大哥,你是个英雄,你带我走,我会帮你的实现你的价值的,让你名垂青史。”
马车没停,继续朝前,无人理会舒静纭。
“程氏你这个小鸡肚肠,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女人,你丢下我不管,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这个该死的坏女人。”马车越走越远,舒静纭拼尽全力也追不上了,气的面色发青,跳脚大骂。
叫骂声隐隐约约传来,程心妍充耳不闻。马车绕过一个小土坡,已看不到舒静纭的身影,原牧白放慢了速度,靠向车厢,道:“开封是京畿重地,最重视礼教,她这么胡作非为,迟早出事。”
“她的事与我们无关。”程心妍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我们也不需要做什么,自会有人治她。”
听程心妍语气里带着一分幸灾乐祸,原牧白知道她没在为舒静纭伤神,放心地笑了。
上次来开封是阳春三月,花红柳绿;这次来已是寒冬腊月,花残叶落。就在马车快要抵达城门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男子嘶喊声,“让开,快点让开,边关急报!边关急报!”
车夫听见喊声,连忙拉马向路边靠去。程心妍撩开窗帘向外看去,一匹快马飞奔而过,尘土飞扬。
“京畿重地,何人纵马?”城门值勤士兵大声喝问道。
马上之人大声应道:“边关急报,速速让开。”
话音刚落,马已飞驰入城。
边关急报,非同小可。
原牧白皱眉,似自语地道:“恐怕要打仗了。”
“不会吧!”程心妍心生侥幸,战争势必会伤亡流血,还是太平盛世的好。
可惜,事实就是事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