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切下来!”洛颜夕又命令道。
玉子然干笑了两声,说道:“瞧着你别的没变,脾气倒是见长了,看来水月寒将你惯得够呛。”说完,自觉失语,转而问道:“没想过要回二哥那边吗?”
洛颜夕一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关于二爷玉子曦,我并没有太多印象了,也许,在我没办法完全将他记起来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回颜国的。”
提到颜国,她的心里骤然一痛,那个男人至于做到这个程度吗,竟是用自己的名字当做国号。
“我可是听说二哥为了寻你,愿意拿自己的江山作为交换筹码,哼,真没想到自以为无情无爱的他也会有今天,真是讽刺!”玉子然说着,漂亮的嘴唇挤出一丝冷笑。
洛颜夕猜想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大概并不好,却又听玉子然说道:“早些回去吧,二哥取得江山的代价就是手足相残众叛亲离,如今真可谓孤家寡人了,有你在他身边,那诺大的皇宫总还不算太寂寥。”
心里一堵,洛颜夕总觉得胸腔里有些感情呼之欲出却又生生被压抑下来,就好像自己有些强迫自己不要想起过去一样。
水月寒临走前那般的心事重重,他就是担心自己会一路前往颜国,再也不会返回西夏的宫殿了吧。
如果那些回忆对我来说比眼下的时光还要来的珍贵,我也许真的会选择离开,但是,水月寒,我想在那个女人没有回到这具身体之前,我爱的人都会是你,如果明年之前我还没办法恢复记忆,我们就成婚吧。
她还记得水月寒临行前自己许下的承诺,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努力不去回忆过去,尽量放眼向前看。
“是啊妹子,水月寒那是个阴枭卑鄙的小人,他对你所说的话十有九假,你可别轻信了他啊。”孟长春见洛颜夕目光闪烁,于是跟着说道。
“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洛颜夕苦笑了一下,然后甩甩头,“还是让我自己来辩解真伪吧,该我回去的时候,我就不会在西夏多留。”
几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劝说,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些年的经历,孟寅和玉泠汀两人在旁追逐着打闹,期间说着一些非常有伤大雅的言语。
“孟寅,把你的小鸟给我玩玩。”
“滚!玩坏了以后就不能娶媳妇了。”
“反正我爹说等我长大了就会嫁给你这煤灰,所以你不必担心讨不到女人的,赶紧的!早晚是我的东西,先给我玩玩。”
“不行,你会揪痛了的。”
洛颜夕嘴角一直在抽搐着,这么言辞大胆的女孩儿,究竟是哪个混蛋教育出来的呢。
“可有什么想问的事情没有?”洛颜夕临走前,慕容渊问道。
摇了摇头,洛颜夕道:“本来是有很多的疑问,不过仔细想想,与其通过别人的陈述来自行猜测,倒不如由自己慢慢想起来为好。”
慕容渊只微微一笑,道:“也好,若无什么事情多来看看大家吧,和旧识在一起比较容易想起过去来吧。”
“嗯。”洛颜夕点点头,然后听玉子然说道:“玉泠远那小子也该有好几岁了吧,你这当娘的即使对感情可以浑浑噩噩,但是对自己的骨肉总不能置之不管吧。”
洛颜夕一瞬间怔在原地,许久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道:“我已经为人母了吗?”
慕容渊悄悄对着玉子然使了个眼神,然后说道:“五爷,其间有些事情我没跟你说明,其实颜夕不是远儿的娘亲。”
“什么意思?”玉子然不解。
洛颜夕揉揉额头,她一直以为曾经的岁月里自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如今看来,自己兴许还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呢,竟是能和全天下最富盛名的两个男人这般恩怨纠缠。
“我走了,诸位保重。”洛颜夕笑了笑,然后深深看了孟寅和玉泠汀一眼,同大家就此道别。
路上,小春问道:“颜姐姐,春儿想知道您究竟是作何打算。”
洛颜夕吹着湖上的暖风,看着几艘单薄的渔船,听着回荡在山间的晚歌,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回宫吧。”
“诶?回宫指的是——”
“西夏的皇宫。”洛颜夕回答着,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
“然,然后呢?”
“不会再回到这里了。”洛颜夕说着回身看了一眼那屋舍交错的村落,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这几个人来,那些熟悉的称呼哽在喉咙里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