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是恋人对不对?”
转念一想,她在河边照过影子,长眉细目,瞧着很温婉而恬静,柔柔弱弱的样子,颇有大家风范,算是貌美,但绝不惊艳。如果这样的男人会是自己的夫君,这么想想,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时间脸上有些微热。
绝美的男子怔了怔,扶着她的肩膀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玉颜歪了歪脑袋,老实地摇摇头,事实上若非他喊自己“玉颜”,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玉子——”水月寒一顿,摇摇头,道:“没事,忘了就忘了吧,我给你时间慢慢回忆。”
玉。
洛颜夕在听到那个姓氏的时候心里微微一颤,她猜想自己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她姓玉,也许是有关她的家族。
“那个,公子——”被玉颜抢了包子的男人凑上前来准备讨要银子。
“什么事?”水月寒看向那男人的眼神转而冰冷。
男人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然后听玉颜说道:“我不过是抢了他两个包子而已,至于他大老远追着我跑吗,而且还骂我臭要饭的,我就说嘛,我一定是来自大户。”
“是吗?”水月寒勾唇一笑,然后伸手掐住了那小贩的脖子,残忍地说道:“你侮辱过她就拿命来偿吧。”接着是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众人惊叫了一声瞬间散去。玉颜心下骇然,后退了两步拔腿就跑,有人杀人了,而且这般风轻云淡,这人绝对是个变态。
身后的水月寒扔掉了尸体追了上来,伸手扣住了玉颜的肩膀,却见她猛地蹲□去,抱着脑袋往一侧挪了挪,说道:“你别过来!”
水月寒有些气急败坏地蹲□子,说道:“死个人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走,跟我回去。”
“我不要,杀人犯,放开我。”玉颜使劲甩着水月寒攥住自己的手,却见他因为动怒而加大了手劲,一时又惊又怕,硬是哗啦啦的掉起了眼泪。
水月寒这下慌乱了手脚,为她胡乱抹了一把泪水说道:“刚刚吓到你了,对不起,没事,我以后都不会杀人了,别哭了,好不好?”
玉颜终究是被他连哄带骗地扶上了马背,然后随他回到了西夏的皇宫。
而那之后,水月寒像是变了一个人,极尽温柔,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棱角和残暴,起码在有玉颜的情况下,他都像是能温和地拧出一滩水来。
收回自己的回忆,玉颜赤着脚在鹅卵石上走了几圈,然后回身问小春道:“春儿,我以前和皇上的感情就很好要吗?”
小春得到过水月寒的暗示,不敢直言,只是笑了笑,说道:“颜姐姐和皇上一直很亲密的,不过近来皇上大概觉得你受了委屈,所以对你较之从前,更体贴上了许多。”
“是吗?”玉颜露出一排贝齿傻笑了一下,说道:“我年纪不小了,为什么皇上还不宣布要娶我呢?再过两年,我就真的成黄花菜了。”
小春沉默着不说话了,江南玉子曦攻陷了明皇宫之后改立国号为颜,今年是夕元纪年的第三年,他四处张贴公告,凡是能将他的夫人寻回的人赏黄金万两,甚至可以让出皇位以作答谢。
没错,这个男人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愿意拿帝位换取美人的疯子。
而那天下第一人的美玉公子,寻遍了大江南北却始终没有发现玉颜的踪迹,只因为那个女人被秘密地藏匿在了西夏的皇宫里,而当事人根本不知情,有一个男人,如何苦苦的寻她,念她,如此便是过去了两个春秋。
水月寒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她,如今天下两国分治,若是西夏的帝王娶妻,颜国的使臣不可能不前来道贺,这样一来,战争定然是一触即发。
而两个年轻的国君坐拥天下之后都未婚娶倒是成了民间的笑谈,偶尔街头上也会有人八卦道:“不知道了吧,这两国的皇帝听说都喜欢同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却做了明雨辰的皇后,再后来就不知去向了,两位国君是铁了心了,这辈子若不寻到她,宁肯孤老一生。”
这段关乎真相的笑谈被记入了野史,几百年后,还会有人在街头巷尾的说起曾经的那段恩怨纠缠的往事,但多半只是一笑而过,很少有人深信。
小春本是对水月寒心生怨念的,只因为他挖了自己的一只眼睛,但是近来看皇上为了玉颜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