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感觉明雨辰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继续低语道:“明知道她故意接近我的,但是我却心甘情愿让她欺骗,也许,自从那一天见到了她在雪地里抚琴,我就再一次疯了吧。”
“是吗,朕又何尝不是为了她而泥足深陷,明知道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男人。”明雨辰说着,一只白皙的手抚上了明逐天的胸口,眼里带着几分嘲讽几分笑意,然后一发力将他的五脏震碎,只见明逐天猛地又吐出了一口血来,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洛颜夕,一切的爱与恨都在那一瞬间定格。
明逐月,这世上没有人会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姐姐,我之所以喜欢争权夺势不过是因为我的不安全感,谁让我流着的不是明家的血。我把唯一知情的母妃和与她私通生下我的侍卫都杀了,我不需要承受着明家遗传的寒毒垂死挣扎,我,明逐天,其实从来都没有随心所欲地活着过。
也好,死了就可以把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了,那个愚蠢的逆子,可以世袭自己的王位,做个贤王也好,做个闲王也罢,起码不必像自己一样纠结上一生。想想,这未免不是一种圆满。
至于洛颜夕,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明逐天一死,气氛陡然变得紧张,洛颜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慢慢划出一丝冷笑,要说同情他吗,怎么可能,这种乱党淫|贼死有余辜。
另一侧,段舒玄吃惊地看向她,许久之后走上前来,说道:“许久未见了,皇后娘娘。”
“是啊。”洛颜夕笑了笑,然后逼近了段舒玄一步,满是轻佻地问道:“怎么,太子殿下莫不是后悔将我送给皇上了吗?后来想想,觉得我比洛容夕那个贱人好上许多。”
段舒玄微怔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声,道:“旧事桃花依旧,今时故人不在了吗,果真是世事变迁呢,谁也找不回当初了。”
“有什么不好,人这一生虽说难得糊涂,但是谁又不是明明白白的活着,顺时而变,人总不能活在过去的天真烂漫当中。”洛颜夕说着,转头看了一眼佯装悲痛的明雨辰,心道的确是呢,每个人都可以装疯扮傻,但是等到形势不容许自己继续天真的时候,谁又不是要给自己撕下一层假皮来。
收回了目光,洛颜夕多看了段舒玄一眼,然后掩了掩嘴,继续轻笑,说道:“当时你送我离开时就带了十二分的不舍,奉劝你一句吧,凡事都不要太意气用事,不然日后必定要后悔的。”
正说着,忽见一名丫鬟被带了上来,然后见她一进殿就跪地磕头,说道:“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虽是负责分配酒水的,但是奴才委实不知情啊。”
明雨辰面色冰冷,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吗?若非是你下的手,为何众大臣的酒菜都没有问题,唯独王爷中了毒呢?”
那丫鬟一个哆嗦,然后脸上带了一丝决绝,抬头看向明逐天的尸体,道:“是我又怎样,我爹本是兵部侍郎,若非明逐天这狗贼借口铲除了他,我如何能沦落到宫里做了一名小小的侍女,我娘自刎,姐姐被卖入青楼,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一直在寻找机会铲除他,今天不过是替天行道,杀了这狗贼而已,不仅报了仇,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哈哈。”
洛颜夕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幕,然后听明雨辰沉声问道:“你爹是谁?”
“刘长卿。”那宫女一脸傲气的回答。
众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看来确是有此旧事。
洛颜夕突然佩服起明雨辰的手段来,自己故意给了这宫女机会报仇,她自然愿意将罪责一并承担下来,其间虽然不知道明雨辰还跟她承诺过什么,不过这丫头一脸的不怕死,倒是够决绝。
这场闹剧是以小宫女的自杀结束的,明雨澈赶来的时候忍了忍,并没有落泪,只是命人将明逐天的尸体带回王府,以作安葬。
走之前,他看了明雨辰和洛颜夕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萧瑟,以父亲的死换来堂兄的安稳,他不知道这种保全了忠义而放弃了孝道的做法可是糊涂。
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之后的事情他已有了计较,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卸下兵权,然后拜别皇上,独身去驻守边疆就好。
他,从此只想远离宫廷而已。
遣散了众人之后,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明雨辰和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