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逆来顺受的倾城很少动气,只是这一次却是有些强忍不住了,言语激动地说:“他是个极温和的人,对待这世上的一花一草都可谓是付出了真情,可惜那份善良到头来却只能是换来老天的妒忌,因为给了他美貌和才华所以才限制了他有限的生命,而我,这种注定得不到爱的人,如何不能试着去爱别人呢,我就是忍不住想触及他的灵魂,给他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温暖也好,而事实上,我是幸运的,我是让他见之不忘甚至很上心的,我觉得这是老天对我唯一一次的眷顾。kanshupu.com”说完,有些神伤,但是眼神却充满了坚定。
洛颜夕苦笑了一下,心想传闻中外界无数的女人为了这玉子曦寻死觅活,想来他的确是有什么摄人心魄的本事,只是不管他何方妖孽,自己决不能让倾城继续深陷下去,于是安抚了妹妹一番就回屋躺下了,心里却在计划着明日必须去“温情居”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天人般的二爷了。
若是他当真如同倾城所言,是个善良而温和待人的男子,自己又有什么脸皮去责令他离倾城远一点呢。
有些路是自己选的,哪个女人这辈子不会爱过一个混蛋呢。一想到自己曾经百般深爱的丈夫沈博文,洛颜夕就忍不住想唾弃一番,这世上的男人本就是衣冠禽兽,一有机会就巴不得能出轨。幽幽地叹了口气,辛苦了一整天终于是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那时她并不知道,有些并不刻意的见面会改写了她的一生。
那一日,洛颜夕打听着来到了“温情居”,发现比起其它别院的过分修饰这里瞧着倒是过分素雅了些,空荡的庭院里几棵苍劲的松树,几盆不知名的盆栽和临湖而建的一座雅亭,除此之外唯一能吸引了别人视线的就是那雅亭的石桌上端放的一架伏羲式古琴,似乎能衬托了居于此地的主人多么的卓然而脱俗一般。
这些都是次要的,如此单调的庭院本没有什么让人过分留神的,只是从洛颜夕刚踏入这里的那一瞬间就被另一样景物所吸引,那是一个立在屋外案几前挥笔绘画的男子,一袭无尘的白衣拢身,青丝如墨,虽只是一个背影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此般男子若是回过身来该是如何的倾国城倾呢,洛颜夕不禁联想。
而现实确实没有让她失望,只见那男子搁置了毛笔回过身来,嘴角尚且带了一点温柔的笑意,放佛将这春季的阳光全部揉碎了洒在他的面孔上一般,他的美貌似是无心张扬,但是却能瞬间明媚了岁月般,真可谓是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
洛颜夕并不否认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跳漏下了不止半拍,想自己来到这异世之后见过了美男无数,却还不曾有一个人能让伶牙俐齿的她瞬间失了言语,放佛用尽所有赞美的词汇也不足以形容面前男子的貌美一般。
那是一种本不该属于尘世间的美好,明明像极了高崖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但是因为他如同天神般散发着无形的温润光泽而使得他看上去并不清冷,反倒是过分的柔和。
“你是……”玉子曦轻启他樱花般的双唇有些疑惑地问道,漂亮的凤眼里带了探究。
老天真是偏心啊!洛颜夕几乎没办法从这个男人身上挑出一点的不是来,从他的发梢到脚后跟,甚至是他的声音和举止,如何会让一个男子获此恩宠呢。
一瞬间,她似是赞同了倾城的说法,这样出众的男人定然会命途多舛的,好运不会永远都伴随着同一个人。
玉子曦见她并没有回答自己,反倒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一直不停的变换着,先是吃惊,接着是迷恋,接着是——
同情?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拿了这种眼神看待自己,顿时有些不悦,轻声咳嗽了一下,问道:“姑娘是在哪里做事的呢?如何会来到我这‘温情居’?”
洛颜夕总算是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有些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只是她那好事的头颅才刚低下却又忽地抬起来,然后指了玉子曦,大声喊道:“是你!”
玉子曦并没有追究她的无理,依旧和煦的笑着,问道:“我们可是见过?”
洛颜夕“哼哼”了两声,然后说:“怎么,那晚在牢狱里你半死不活的,本姑娘出力救你一命,你却是得了本姑娘的香吻之后就想着翻脸不认人了。”
玉子曦的神色稍微变了变,只一瞬间又很快地掩饰好,然后欠了欠身子,说:“那晚承蒙了姑娘救命之恩,若非有你在场,玉某这条贱命早就没了。”
洛颜夕后退了几步,心道自己可没忘了他那傲慢的神态和重度洁癖的反应以及骂自己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