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娘亲,儿子一定乖乖听哥哥姐姐的话,定不会让您失望!”
夏日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就在谢家一家四口虔诚祭拜的当儿,绵绵的细雨飘散开来。
在丝丝缕缕的雨雾中,谢嘉树领着三个孩子辞别大洪氏,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坐在车厢里,谢向荣三兄妹还是不舍,拉开车窗帘子,透过小小的车窗远目母亲的坟茔,直至再也看不见。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才将将停歇。
隔窗看了眼湿湿的地面,小洪氏再次庆幸的说:“老天保佑,这天总算放晴了。老爷,这可是个好兆头呀,呵呵,想必老爷此行定能顺风顺水、事事如意呢!”
谢嘉树听得高兴,笑着点头道:“那就承蒙太太的吉言了!”
做生意的人最喜欢好彩头,谢嘉树也不例外。
只可惜,小洪氏终是凡身肉胎,并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所以她的话老天爷还真没听进去。
谢嘉树父子三人的马车车队刚刚出了扬州城,还不到半日,天上就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小雨,待天色将晚,那小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坐在舒适的马车里,谢嘉树、谢向荣和谢向晚分别坐在车厢三侧的凳子上,或是正坐,或者歪着身子,或是抱着抱枕,神情很是悠闲,一点儿也没有为外头的小雨担心,而是优哉游哉的喝茶、吃点心、打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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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人在旅途
“不叫!”
“不叫!”
“……呃,叫吧!”
父子三个一人抓着一把牌,围着个小炕桌,热火朝天的玩着斗地主。
车轮吱嘎吱嘎的碾压着泥泞的官道,厚实的车顶上时不时的发出雨水抵达的声音,半开的窗子吹进徐徐凉风,还带着湿气和泥土特有的味道。
除了这些动静,四周再无其他声响,很是安静,原本在两侧护卫的家丁和镖师也都躲到马车里避雨了,下人们也都规矩的没有说话。
嘀嗒的小雨、寂静的车队,原该是凄风凄雨的场景,却因着谢家准备充足,使得雨夜赶路没有什么愁苦,却多了几分悠然的惬意。
“笃笃~~”
马车车厢前方连着车夫的座位,当初设计的时候,做了个由内掌控的推拉小门。此刻,那小门忽响起了敲击声。
“两个5,”谢嘉树甩出要下的牌,不甚在意的低头吩咐道:“暗香,去问问什么事儿。”
坐在车厢前侧座位上、正守着小红泥炉子专心烹茶的大丫鬟听了,忙答应一声,转身拉开小门,低声问车夫:“谢三哥,何事?”
被唤作谢三的车夫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体健壮,穿着褐色的细棉衣裤,两只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满是腱子肉的胳膊,他没有穿油衣,只在头上戴了顶宽沿儿的草帽,任由细密的雨丝淋下。
幸好谢嘉树改造马车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车夫的座位,将座位上方的遮棚做的极宽大,人坐在下面,只要不乱动,基本上不会晒到或是淋到。
但谢三还要时不时的挥鞭、持缰,不可能像个石头一样呆坐不动,所以身上的衣服已经半湿了。
他听到声音便知道露面的是老爷得用的大丫鬟暗香,是以头也不回的说道:“告诉老爷一声。前头有个关帝庙,已荒废多年,咱们要不要在那里歇息一下?”也好小解、梳洗一番。
至于投宿什么的,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再往前十几里便是个驿站。大周的驿站虽然是专供来往的官吏住宿,但若是有白丁投宿,只需奉上足够的食宿费,驿站的差役也不反对挣些外快的。
而朝廷呢,只要那些差役不耽误正事儿,利用国家资源(驿站)赚钱什么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也算是一种福利吧,毕竟那些差役的工钱低,若是再没个额外收入,真心没人愿意干啊。
暗香答应一声。也没有关门,直接扭过身子,等候老爷的吩咐。
谢三的嗓门不大,但车厢的空间统共就这么大,谢嘉树若是听不见就是个聋子了。
他抬头看了看儿子、女儿。“你们要不要歇息一下?”
“一个护卫(即q),”谢向荣丢出一张牌,无所谓的说:“要不就歇息半个时辰吧,咱们这里还好,其它马车里的人或许想下来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