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忍不住想拉着她沉沦,让她也沾染上污浊的气味。
地狱里只有他一个人怎么行。
黎初面上维持着镇定,心里不屑地冷笑,言语柔和却坚定,“傅总,您放心,即便是遇上了再棘手的事,我也不会去求您的。”
傅屿迟闷笑一声,笑意中流露着的是绝对的自信以及对女人的讽刺,“是吗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求我的样子。”
“希望不会太久,毕竟,我等不及了。”
手里的烟被他甩到地上,脚下的皮鞋踩了上去,像是在辗死一只蝼蚁。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黎初身上,赤裸地像是在打量他的专属物品。
回到家里的那一刻,黎初依旧恍如置身于梦中。
她的心砰砰乱跳个不停。
包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黎初回过神来,压抑住心里的情绪,接听了电话,“明洲,怎么了”
她说话时还带着喘意。
贺明洲也捕捉到了,“我看你一直没给我发消息,心里有点担心。怎么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她脑子乱糟糟的,只能随便编一个理由,“我刚洗完澡,可能是水汽太热了,闷得慌。”
“那就好。”贺明洲彻底放下心。
黎初脱下高跟鞋,脚心酸痛得厉害,“你到家了吗”
“刚到。”订婚宴上喝了许多酒,贺明洲此刻头晕得厉害,他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试图缓解酒意。
黎初听出他言语间的疲惫,忍不住嘱咐“喝了那么多酒,一定很难受吧,快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男人的声音如玉般温润,让黎初也平静了许多。
只要在贺明洲身边,总会让她很安心。
“晚安明洲。”
屋子里重归寂静。
黎初泄了力气般的靠着墙壁,她闭着眼睛,回想着的全是刚才在楼下的画面。
傅屿迟的话不像是随口说说。
黎初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他了,竟让他起了要包养她的念头。
他们分明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
况且当年,傅屿迟也未必有多喜欢她,根本不至于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
和傅屿迟分手那天,其实她也没有预料到。
两个人在电话里似乎也没有说些什么,谁都没有提及分手,但傅屿迟不耐烦的语气还是叫她听懂了意思。
她清楚记得那天是想告诉傅屿迟一个好消息。
傅屿迟大她一届,自实习开始就去洛城创业,而她则在宁城准备考研,为了离他更近一步,黎初下了决心要考去洛城大学。
洛城大学是国内最优秀的学府,即便黎初的成绩拔尖,可要考进去也并不容易。
黎初便带着徐子衿一起看书,两个人相互鼓励,终于一起考了进去。
看到录取消息的那天,她没忍住激动,给傅屿迟打了电话。
傅屿迟去洛城以后,他们就极少联系,有时一个月也不会打一次电话。
电话拨通以后,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男人冷漠得宛若淬了冰的声音“在忙,不要打扰我。”
黎初的心也跟着冷了下去。
其实一切早有察觉。
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窗子外面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昨日被雨水冲洗,现在只透着澄净,她耳畔里传来楼下学生们嬉笑怒骂的声音。
她狠下心挂了电话,强撑着的情绪彻底崩溃,滚烫的泪水掉落了下来。她用手指去擦脸上的泪珠,可眼泪却像是一汪泉水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自那天后,她就删掉了傅屿迟的所有联系方式,再也没有同他联系过。
他们彼此之间就好像过客一般,只是在对方的生活里一闪而过,留不下任何东西。
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面的人,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有了牵连。
客厅里的灯突然亮起,刺得黎初睁不开眼睛。
徐子衿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玄关处的人影让她吓了一跳,看清是黎初后,她松了一口气,“初初,你回来啦,怎么不开灯”
黎初凝着眉,慢慢地适应灯光,“刚到家,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