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安乐郡主是谁?”婉乔好奇地低声问道。
“宁王驻守云南,所出唯一子一女,正是这二人。”任治平道,“按理说,他们应该在京城,不知为何会在此出现。”
宁王手握重兵,他的妻子儿女自然要在京中为质。但是任治平官微,又多年不在京城,更多的信息也实在无处得知。
“宁王是皇上的兄弟?”大邺亲王的孩子,也算顶级豪门了,婉乔有些八卦。
“别问那么多。”任治平皱眉道,“一会儿若是遇到贵人,一定要收敛。”
婉乔撇撇嘴:“知道了。”她又不傻,自然不会触贵人眉头。他们已经这么惨了,哪里还敢任性妄为。
任治平又小声道:“宁王是皇上的亲叔叔,快吃饭吧。”
婉乔笑嘻嘻地往嘴里扒着米饭,爹还是心软。
婉静吃着吃着,就有些不安分,小屁股在椅子上扭啊扭啊,想去找秦伯言。眼见着就要到甘南,又麻烦了秦伯言那么多天,孟氏不让她去。
婉静小嘴一撅,眼圈就红了。婉乔忙从包袱里掏出之前咬牙买的藤球给她玩,婉静这才安静了些。
婉乔又想起白龙,对趴在秦伯言脚下的白龙做个手势,白龙便乖乖地跑到她身边。
对上秦伯言的目光,婉乔“呵呵”两声道:“白龙还是跟着我,怕它冲撞了贵人。”
秦伯言没有反对,沉声道:“赶紧用饭,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
不错,是房间。驿馆里没有大通铺,所以第一层的房间被分配给了任家众人。他们现在吃饭的地方是二楼,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人潮涌动——今日是八月十五,外面格外热闹,便是婉乔,也托人买了几块月饼,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团圆的日子。感谢老天爷,他们一家还齐齐整整地在一起。
“快走快走!”外面传来驿馆的人驱逐周围人的粗暴的声音,随即人群慢慢散去,一阵哭声传来。
众人不由循声往外看去。
一个十六七岁,浑身素缟的女子,跪在驿馆不远处,梨花带雨地哭诉着:“奴家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不想父亲前几日也因病去世,然而我父女乃外来户,又家徒四壁,实在无力让父亲入土为安,只能自卖自身。若有好心人替奴家安葬父亲,奴家愿为奴为婢,当牛做马……”
女子长得很美,肌肤胜雪,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身姿窈窕,腰身不堪一握,头上只有两朵白绒花,一身素白,却更多了种我见犹怜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