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闻姒娇声说“夫君慢些,小心烫着。”
她今日改口,傅昭知道的清楚。
不过是做了让她开心之事。
但今日他心情大好,便也就不再计较这些子。
两人喝下两盏茶,店家便来,“世子,世子夫人,都以收拾妥当。”
起身与店家去到溪边,船只已然备好。
长头有帷幔遮住,但薄如轻纱。
从外头见不到里头的景象,可进去后,外头却看的一清二楚。
就连日光洒进来,也不觉晃眼。
小几上还摆着食盒,闻姒打开,将点心一盘盘拿出。
上头花朵样式的点心,最是相衬此时景致。
一路顺流而下,周遭景象不断变化。
由花朵交替转变四季。
今日,倒是让闻姒想起从前爹爹、母亲、兄长都还在时。
那时的日子,多美好啊。
她不自觉将心事说出,“从前母亲最爱侍弄花草,父亲为讨母亲欢心,便种了满院,一个大男人,还向花匠讨问如何才能让花开的更好。”
傅昭淡然看向外头,将眼挪开。
半撑身子坐起来,他语气不屑,“可他仍在你母亲去世后,娶了别人做续弦。”
“闻姒,你所敬重的爹爹,不过也是这般,”微微顿住,复又说“沉迷女色。”
闻姒的手都开始颤动,却又无法辩驳。
爹爹确实是如此,可也并不如傅昭说的如此不堪。
她知晓他不喜爹爹,但却也不能这么说。
忍不住反驳出声,“爹爹不是这般,他那时见我年幼,又即将去往陇右,才会娶了宋氏母亲。”
傅昭嗤笑,眸中鄙夷显露。
闻姒知晓不能惹怒于他,本是将心事说与他听,可却让他讥讽。
眼眶中泪水打转,忍住不哭出声,“夫君一向不喜爹爹与兄长,他们离世夫君不愿再查我也明了,但不能这般羞辱。”
然傅昭凑近,紧绷的手指抬起闻姒下巴忍不住摩挲。
“夫人是不是还想说,想看前几日,在书房中的书信,毕竟与你父兄有关,若我不给,岂不是也不孝。”
话字字戳进闻姒心眼,她的泪止不住留下,“我没有,我未曾想过要看书信,那日你进来,我本是想将书信给放回去。”
可傅昭眸中怀疑更甚,“恰好便落在地上,恰好便被你捡到,闻姒,扯谎也要好好编撰,才能让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