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日宴,你会参加吗?”
张阔刚下班回来,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疲惫道:“不是邀请了大院所有人吗,不去会显得太摆架子吧。”
“这么说,你也要去?”明雪脸色瞬间黑下来。
好嘛,她爸要参加,她丈夫也要参加,家里就她一个人不愿意过去。
明雪蹲在张阔面前,好声好气地商量:“你就别过去了,我爸过去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你就在家里陪我,咱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张阔睁开眼,没吭声。
明雪见张阔沉默,以为有戏,又上前一步,趴在张阔的膝盖上,正要开口,突然摸到张阔口袋里的钢笔。
钢笔倒放着,笔帽朝下。
明雪很奇怪,强迫症似的将钢笔扶正,把笔帽别在口袋边沿,笑道:“你怎么和别人放钢笔的习惯不一样,别人都正着放,你偏要倒着放。”
张阔没解释,心里愈发疲惫。
他不是和别人放钢笔的习惯不一样,他是特意这样放的。
每次心情特别不好,他就会将口袋里的钢笔倒着放,这个奇奇怪怪的习惯至今没人发现,除了顾樱。
顾樱是第一个观察到他小习惯的人,那时候他们并没有认识多久,顾樱却用着惊人的观察力窥探到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当他钢笔倒着放,顾樱就会陪在他旁边,尽量不说话,以沉默安慰他。事后顾樱也并不追问,他若是愿意说,顾樱就认真地坐在一旁倾听。
顾樱是懂他的人,顾樱懂他的一举一动,懂他的每一个用意。
他从来没有和谁这样轻松愉快的相处,仿佛在顾樱面前,不需要戴着任何应付人的面具。
可是结了婚之后,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感觉。
一切都在朝着他想象中的方向发展,他却始终无法真正的高兴起来。
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也并不允许自己生出这样的情绪。
张阔推开明雪的胳膊,起身站起来,淡淡道:“你父亲应该也要参加的吧,你父亲参加的理由,也是我参加的理由。”
明雪被张阔冷声拒绝,心里不痛快,却也不怪张阔。
张阔这样有上进心,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有这样的上进心,以后何愁发展不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明雪也没法畅快地去参加顾樱她父亲的生日宴。隔日,知道李晴也不会去参加之后,明雪心里那一点不痛快彻底消失。
两人约好了在顾长明生日宴那天坚决不出席。
生日宴那天正是周末,大院里的左邻右舍不用上班,一大早便赶过来帮忙。
宴席就摆在大院里面,大家伙在门前门后忙活,杀鱼的杀鱼,铺桌子的铺桌子,送礼的送礼,场面热热闹闹,像凌晨五点沸腾着的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