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连忙摇头,他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全,实在挨不住再打这三十棍。~5¨2,s′h?u.c*h,e^n¨g`.+c`o′m¨
他涕泪横流地反口道:“小的、小的就是胡说八道,那是凉州糯米错不了,大人您派人一查就知道,小的这次说的都是真话啊!”
惊堂木再次拍响,府尹大人斥道:“大胆刁民,竟敢欺瞒本官。”
杨主事摆手:“不敢了不敢了,小人不敢了。”
“这两份交契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府尹大人捏着两张纸,在他们面前抖动几下。
孙无赖见杨主事如此不顶事,连忙往地上一扑,哭道:“大、大人,这件事中兴许有误会,可小人头上这伤确实拜他们所赐,他们恃强凌弱,目无法度,大人一定要为小人还个公道!”
府尹大人看了眼孙无赖。
这都跑到别人门口胡乱叫嚣,会被打也正常。
盛则宁这时见府尹大人的神情不对,似是信了孙无赖的话。
“大人,他说得全是假的,小女从未让伙计对他动过手,将他带到后堂也是为了将他控制起来,带来见官。·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大人明查啊,前几日在甜水巷口有人令仆欺辱暴揍一名学子,这事大家可都是瞧见了,正是这位盛娘子!”孙无赖把手一指,指着盛则宁道。
府尹大人吃惊,目光聚在盛则宁身上。
只见小娘子细眉一拧,状似沉郁。
“竟还有这事?”
孙无赖趁热打铁嚎叫了起来:“她就是个打人的惯犯,连学子都敢打,小人又怎么会被放在眼里?”
南衙门外传来一名妇人的声音。
“那是什么狗屁学子,那就是个打女人的下三滥!盛娘子打得好!”
又传来了几声附和,都是女子发声。
“没错!”“正是!”
孙无赖往前膝行几步,顶着满脸的血痕,狼狈又骇人,他的眼泪潸然而落,“大人,您听听!她们说的可不就能证实了这小娘子当街打人属实!”
府尹一听打学子这事属实,当即对盛则宁喝道:“我朝有律,学子犯刑尚可减免三分,你不过是个小娘子,怎可滥用私刑,动手打人?”
盛则宁早知今日之事透着蹊跷,到这里她大致也想通了是谁人在后面捣鬼。¢x,i·n~w,a+n+b·e+n!.^o~r·g?
这个孙无赖知道这么多她与管修全的事,明摆酒是管修全找她麻烦了。
想到这里,盛则宁更气了。
当初她没有把管修文往衙门送,就是知道在这件事上她讨不到好处,所以才想着能出一口气也是好的。
只是没有想到管修全居然不肯罢休,非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外面的看客或有知情者,或有不知情者,大家互通有无,又谈起了这件闻所未闻的奇谈。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赞同,也有人愤怒。
物议沸腾,聚讼纷纭。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要将站在公堂之上,那名弱质少女的后脊都盯穿了。
“望府尹大人明察。”盛则宁浑不在意被人议论,姿势娴雅而端丽地行了一礼,如此镇定又气度不凡,让人不能轻视了去。
“小女想请管衙内当堂对证,将其中缘由禀明,再由大人定断。”
封砚走开几步,招来一差役,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差役领差离去。
府尹大人捋着胡子,思忖稍许,沉声道:“本官准了。”
作者有话说:
谢二很快了很快了很快了,正在加载进度条……
这件事解决完就出来了,正在考虑要不要明天出来呢(看了看日渐消瘦的存稿箱)
38、想要
◎究竟想要什么◎
公堂上更热闹了。
一个趴在地上, 捂着屁股的杨主事。
一个按着脑壳,满脸淌血的孙无赖。
再加上这个刚刚从管府拉出来,脸包得像个粽子、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管衙内。
这三人一个赛一个惨, 一个哭得比一个大声。
就连跟在府尹大人身边数年,经验老道、行事沉稳的通判、判官都忍俊不禁。
寻常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发笑的……只是这个堂上, 这四人往那里一站,天然就是一副极其荒谬滑稽的画面。
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和三个与她‘有仇’的歪瓜裂枣。
怎么想都觉得这位小娘子应该才是其中最惨的那个……
但偏偏她是其中唯一完好, 且镇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