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黄、门口挂上艾虎、菖蒲,贴端午符,驱邪去毒。.k?a\n′s¨h+u\w_u~.?o′r*g\
街上有妙龄小娘子挎着竹篮,兜售桃枝、蒲叶、艾草等物。
瓜果新鲜上市,空气里都散发着果子的甜香。
“回去的时候去丰记再买些蜜浸的酿梅吧,娘喜欢吃这个。”盛则宁从窗口看见一眼晃过的熟悉铺子。
竹喜刚点了头,就听见外面车夫一声长吁,马车突兀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们还没到呢!”
“是我。”
帘子外传来一道声音,沉润的音色就如同拨动了琴弦,泛起了清音。
“是瑭王殿下?!”竹喜忙不迭扭头,看着盛则宁惊讶道。
盛则宁懒洋洋的身子骨蓦然一僵,须臾后又见车帘上投下一道影子,她才坐直身子,朝竹喜使了个眼色。
竹喜挽起车帷,盛则宁就看见骑在马上的封砚。
今日他应该正在当值,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吏,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几个小吏正在丰记铺子门口探头探脑。-1?6_x¨i+a′o*s,h?u`o?.*c·o~m¢
好怪啊。
这几个大男人在小娘子才爱吃的果子铺前逗留。
“殿下在买东西?”盛则宁猜测。
“不是。”
盛则宁轻轻‘哦’了一声,虽然心里还有些奇怪,但是她知道封砚向来话少,这兴许是和他办的案子有关系,那她就更不能不识趣地追问下去。
封砚打量盛则宁,她面色红润,眼睛明亮,看不出有吃坏东西的病容。
想到刚刚他在丰记打听果仁酥的事,那小二一听他提起盛家,就慌了神。
“若您说是给盛三姑娘买,小的打死也不敢给带松子的给您呀!我们都知道那三姑娘一吃松子会咽喉肿痛,称之敏症,严重些那会要命的。”
那‘我们都知道’几个字让封砚无端觉得难受。
两年了,他竟都不知道盛则宁有吃不得的东西。
“那七宝果仁酥……”封砚微转过头,视线挪到了前方,丰记果子铺前的幌子随风飘扬。^k¨a·n?s¢h.u·h_e,z_i_.+c·o*m·
虽然开了口,却还没想好如何解释他是无心把带松子的果仁酥给她。
但盛则宁闻弦歌而知雅意。
昨日封砚走的时候,她还未道谢。
人家头一回主动送上礼物,于情于理,她也是该道谢的。
盛则宁想通其中关键,立刻眉眼一弯,露出笑容,两颊上还有浅浅的梨涡,显得十分真诚:“多谢殿下,七宝酥臣女很喜欢。”
封砚蓦然转过头,幽深的眸子里沉沉浮浮,蓄着一些少见的情绪。
“你不是吃不得松子吗?”
作者有话说:
宁宁(微笑):送的很好,下次别送了。
*
明天见啦~挨个么么小天使们(我24h绿码)
23、生气
◎盛则宁竟没有朝他生气。◎
盛则宁呆呆地张开小嘴。
她很惊讶。
但并不是惊讶封砚忽然知道了她的忌口, 而是惊讶封砚的反应,惊讶他的神情。
男人眉心深蹙,眼睫下沉, 促使那双清凌凌的凤目变得莫名有些挟怒而来的意味。
这好像还是盛则宁第一次把封砚弄‘生气’了。
一向矜贵而自持的男人,语气都不禁带上了质疑和诘问, 变得不太冷静。
封砚好像生来就是一张清冷高贵的脸,像是遥不可及的月, 总是带着寒冷清辉, 漠不关心地照着大地。
喜怒哀乐原是人之常情, 可盛则宁从未见过有谁能比封砚还能自控之人,甚少见他大喜大怒。
但这次,就是迟钝竹喜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威慑吓住了。
没有那一刻, 她是如此清醒地意识到即便对方再行事温和, 可说到底也是真正的皇子,是御封亲王,更是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的人啊!
瑭王殿下撞破了姑娘对他撒谎, 怎会不气?
竹喜急咽了几下口水,鬓角都渗下了冷汗, 生怕下一刻封砚就会做出什么对她们不利的事。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笑从她侧后方传来。
虽然仅是气音, 可也着实突兀。
“……抱歉。”盛则宁抬手掩住唇瓣。
她努力过, 但还是没能完全抑住发笑。
竹喜愕然回头,看见自家姑娘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半点的害怕, 反而露出一副看到什么滑稽事的好笑。
“殿下是刚刚知道的?”盛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