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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则宁无所谓地揉了揉两个耳垂,专心等着开宴。,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为庆祝皇后千秋,权贵家的小娘子们早早就排练好了各种才艺,这次轮番上阵,一点也不输宫廷中的琴师、舞姬。
让人耳朵舒服了,眼睛也满足了。
加上大厨精心烹制的宫廷菜可用,还有美艳的王贵妃与魏皇后暗暗斗嘴,平添了不少趣味。
这一天,盛则宁大体过得满意。
但在回府的马车里,刚卸下笑脸的盛则宁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好像瞬间就被疲惫击倒。
一天都端着一副娴静淑雅的贵女姿态其实很累人,比她拨一天算盘都要累。
“瑭王殿下说是出去办差了,都没能赶回来。”竹喜把车门一合,就愤愤不平地抱怨。
大概是觉得自家姑娘又在人前因为瑭王这漠不关心的态度要被笑话。
魏皇后派人去催了,都没有把人催回来。
盛则宁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快,给我捏捏,我肩膀都僵了。~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竹喜坐过去,捏着盛则宁的肩,嘀嘀咕咕:“姑娘,您就不气吗?”
“我气什么?”盛则宁掰了掰手指,数道:“去年千秋宴,瑭王在宴上坐了一柱香时间,吃了一块茶点、两盏茶,就说要回去写圣上布置的军策。中秋节,站了片刻,说了几句应景的话,有太傅布置的功课要做。七夕节,出来看了一会灯,遇到两纨绔争灯,上去疏解,而后又给走丢的孩子找家人,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盛则宁转眸,轻松笑道:“你瞧,就是他分明不愿意同我待在一块。”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想被困住,多待一刻都不愿意。
盛则宁现在完完全全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也难为他的修养不错,所以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让盛则宁察觉出他的克制礼貌,其实就是隐晦地表明不喜。
“……”竹喜沉默了一会。
“姑娘,您记得可真牢,还是很生气的吧?”
盛则宁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胳膊。?x/i?n.k?s·w+.?c?o·m\
她决定以后心情但凡有点浮动,就反复拿出这些事来说服自己不要心软。
宫外御道前马车拥堵,无论身份高低,都一样走不动。
人语声,马嘶声,喧哗吵闹。
盛则宁一想到还要耽搁许久才能回到盛府,等沐浴梳洗后都不知道三更几时,身上的累就变得更重了,她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倚在车壁,挑起帘子一角。
好巧不巧,外面正好停着谢家的马车。
宸王骑着马,陪着马车一道往外走。
那俊秀的脸上还带着温润的微笑,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亲自护送一名小娘子有失身份。
“谢三姑娘一定得意坏了吧!”竹喜都不由羡慕起来。
哪怕她不喜欢谢朝萱,但是这一刻还是很羡慕她命好。
堂堂王爷、官家长子,愿意纡尊降贵去迁就一位小娘子,摆明是给足了她体面与宠爱。
小娘子的虚荣心会得到无以复加的满足。
是啊,她命好。
盛则宁正准备放下车帘,以免被洋洋得意的谢朝萱回头看见自己在看她。
到时候定然又要说一些话,刺她。
可她手指才往下沉了一寸,却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封砚竟回来了。
盛则宁不确定他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手里的动作还是停住了。
“姑娘、姑娘!瑭王殿下真的是来找你的!”竹喜兴奋地快要压不住声音。
盛则宁撑着疑惑的眼睛,目不转睛看着封砚骑着马挤进车队,朝她而来。
四周被堵得不能动弹的马车里也陆陆续续伸出了脑袋,璀璨的金、银和宝石珠钗齐齐晃出了闪耀的光。
左右人都在东张西望,看着两个明明不太相搭的人缓缓步入同一个画面。
议论声响起。
像是被风吹皱了平静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就和盛则宁的心一样,变得不平静了。
“抱歉,事情耽搁久了。”封砚骑马靠到窗边。
盛则宁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下。
封砚身上穿的还是下午离开时的那身衣,衣摆上沾了些灰,袖口也有褶皱过的痕迹,他定然又去忙公务了。
若不是盛则宁打听过他现在当的这个差,一月俸禄才二十贯,瞧他日日这般矜矜业业,她都要误以为皇帝给他发二万贯呢。
“臣女知殿下忙碌,不敢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