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屿指定生气。
江知月只能看着路京说,“你别发出声音。”
路京说,“那我可保证不了,只能尽量。”
江知月眉毛都揪在一起了,“我哥要是知道了我们俩的事情,我们都得死。”
“死?”路京乱笑,“老子不就是睡了他的妹妹么,有必要?”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我不稀罕什么好名声。”路京不耐烦地挑眉,“得了,我不出声,接你的。”
江知月这才按下接听键,果不其然对面传来好听却又愤怒的声音,“江知月你去哪了?!”
江知月茫然了,“你让我滚,我滚了。”
“你去哪了?”江迟屿抓着手机说,“管家告诉我你上了一辆男人的车,江知月,我让你搬出去独立自主,不是让你去别的野男人家里住!你就算是私生女,也要顾及江家颜面!”
“我……”江知月被江迟屿骂得一愣,隔了一会眼眶都红了,“我只是……暂时到朋友家住一下过渡。你要我走就得即刻走,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给?江迟屿,我哪来那么快的速度找到房子住,我先安置一下再找房子都不行吗?”
话语是已然是带着哭腔,她都这样退让了,为什么江迟屿还要怪她滚蛋的姿态不够漂亮?
江迟屿确实是没想到这层,听见江知月的声音,他竟然喉咙口紧了紧。
许久,男人哑着嗓子说,“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找到新房子,钱我打给你。住在朋友家里怪寒酸的,人家以为我们江家养不起你呢。”
都这个时候还只知道维护江家的颜面。
她的面子就不算面子!
江知月还没等江迟屿说完挂了电话,一挂电话,边上路京就开始笑。
他们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互相刺伤的机会。
江知月揉着眼睛说,“好笑吗!”
“哈哈。”路京攥紧了手指,“你活该,你也笑笑啊。”
江知月恨不得将路京刚泡的咖啡泼他脸上!
她转身回了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隔绝了路京的一切,一直到晚上,路京路过江知月的房门,用脚踢响了它。
“出来,吃饭。”
江知月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还未说话,门被人打开了,她掀开被子,“进来不知道要敲门?”
“我进你身体都不用打招呼,进房间就需要了?”
路京顶着一张白皙的脸说着人渣的话,看向江知月,“出来吃饭,我做了饭。”
江知月特别有骨气地想说不去。
但是她两条腿没骨气地下了床。
……外面饭菜好香。
路京厨艺堪比米其林厨师,她两年前就知道了。
江知月吸了一口奶昔,问路京,“你晚上是要出门吗?”
路京挑眉,“此话怎讲?”
“我看你跳了一颗不常戴的耳钉。”
江知月撇过脸去,“要出门见薰儿姐?”
“嗯。”路京说,“订了婚,她就要搬去你哥家里住,行李多,我去帮忙。”
好一条舔狗。
江知月打算这么说,结果发现自己没资格说他。
毕竟她还那么迅速地搬离了江家,不给江迟屿和林薰儿添麻烦。
将话咽了回去,江知月说,“哦,好,那你早点回来。”
路京还挑着眉呢,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刀具,挑完眉他眯起眼睛来看江知月,那表情淡漠得就好像可以眼睛不眨地将手里的刀具刺入任何一具生命体。
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你看起来有点不爽?”
江知月故意呲了呲牙扯着笑脸,“怎么会呢。”
“不想我出去?”
路京还要恶心她,“舍不得我啊?你看上哥的脸还是哥的身体啊?”
“快滚。”
江知月饭都吃不下去了,“我怎么会舍不得,薰儿姐的人,我哪里敢肖想呢?”
路京干净的小白脸上登时出现了一抹冷笑,他用力将牛排切下来塞进嘴里,随后对着江知月说,“乖乖在家等着,我送完薰儿就回来。”
这话说得好像江知月是他偷偷藏在家里的秘密情人一样。
江知月心口一缩,吃饭都没劲了,一直到两个人收拾完桌子,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路京挑了一件昂贵又帅气的外套出门,她说,“要不你把我带上吧。”
“我俩的事情没人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