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率领部队浩浩荡荡地向枫叶林行进,途中原本阳光灿烂的天气忽然间阴雨连绵下起了毛毛细雨,漫天的浓雾从山顶向山下移动,霎时间浓雾笼罩,弥漫了整个天空。
泥泞的山路上,张军乘坐的散蓬吉普车车轮陷入了泥中,车轮飞转着在泥中打着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时,张军恼怒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命令士兵推车。站在车轮后面,旋转的车轮卷起的烂泥溅了张军笔挺的军服上。车吼叫着终于被推出泥潭中,张军跳上了车,看看满身污泥,并用手弹了弹,手上也粘上了泥。此时,张军从口袋里掏出手纸擦了擦手上的泥巴,气愤地骂道:“这个该死的天气,真的出师不利呀。”然后,坐上吉普车上随着大部队继续向枫叶林方向开进。
此时,陈启亮带领部队已经进入了阵地。新四军对于这种天气可谓的满心欢喜,喜上眉梢。新四军习惯与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作战,敢于吃苦,不畏艰险是新四军历来的革命传统。枫叶林山上有新四军独立团一个排的兵力就埋伏在山脚下,其余的部队也都埋伏在枫叶林周围的山林之中,只要国民党114师从这里经过,陈启亮都会清晰看在眼里。这条山路是进入枫叶林的必经之路,国民党的114师必然要从这里经过。
“天助我也!同事们,我们要睁大眼睛,决不放过一个敌人,到时给我狠狠地打!”陈启亮带领一部分兵力埋伏在枫叶林对面的一座山上。在枫叶林山上的左侧也埋伏着新四军独立团的人马。陈启亮的给114师布了一个口袋阵,就等着敌人往口袋里钻!看着阴雨绵绵的天气,陈启亮意识到胜利就在自己的眼前。于是对身边的战士们说道。
“团长,你放心!敌人在强大,到这里来是绝对逃不出我们手掌心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身边的一营长斩钉截铁地对陈启亮说道。
“别给我吹牛,你要是能把张军给我抓过来,我这个团长让你来当!”
“团长,你这是拿我开心吧?即使我能抓住张军,我也不会当这个团长的,你永远都是我的首长!”
“哈哈,你小子还真讲义气。好!我喜欢!”其实,陈启亮对一营长是颇为欣赏的。
“好了,不说了,注意发现敌人!”此时,陈启亮拿着望远镜向山下望去。
此时,张军的114师深一脚,浅一脚缓缓地向枫叶林推进。泥泞的道路使许多士兵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个别士兵嘴里不停地骂道:“这鬼天气,这仗还怎么打?!”
“唉,别说了,要是让长官听见小心你的脑袋。”一个士兵悄悄地对身边的士兵提醒道。接着低声地说道:“新四军独立团是不好对付的,到时候只要枪一响,我们就跑!”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息的迹象。由于大多数士兵都没有携带雨具,因此每个士兵的身上被雨水淋的透湿,在加上一路湿泥滑,不少士兵摔倒在泥水中,一个个狼狈不堪,滑稽可笑的样子。
张军更是被突如其来的雨水给下懵了,他坐在颠簸摇晃的吉普车上,身上尽管披了雨披,但也已经是浑身湿透。此时,张军坐在车上低着脑袋,紧闭着双唇,任凭雨水的吹打,总之是一言不发。
“师座怎么了?”这时,身边的参谋长见张军低着头一言不发感到有些奇怪,于是问张军。
“没什么。我在想,部队是不是应该停止围剿。”张军说着话,依然低着脑袋。
“师座,这可是万万不行的事情呀!此时,围剿新四军独立团这可是上峰的命令,军令不可违呀,否则你如何向上峰交待呢?”参谋长一听张军要停止围剿感到有些吃惊。
“你看看,在这种天气下进攻新四军独立团,这不是在自讨苦吃吗?再说;莽莽苍苍的都是浓雾浓罩,炮兵轰击也找不到目标呀!”
“师座说的即是,但这也不是理由呀!”参谋长依然坚持原来的观点。
“看着这样的天气,我真的不知道这仗该如何打。你说的也是,军人只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唉,希望老天能保佑我们旗开得胜呀!”这时,张军睁开眼睛,看了看天,然后回过头朝后面跟进的队伍。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