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部队,经过炮火准备后,又开始了进攻。阵地上的原有工事绝大部分已被摧毁,战士们只好用弹坑和大石头来隐蔽自己的身体。这时,队部的一些干部带着一帮人送来了战士们极为需要的子弹,弹药和手榴弹,并和战士们一起休整工事,有的还把手榴弹一个个打开盖子送到战士们的眼前,战斗紧张地进行着。为了节省弹药,和有效地消灭鬼子,战士们等到鬼子爬到离阵地只有二,三十公尺的时候才进行反击。一排排手榴弹之炸的鬼子嗷嗷叫。手榴弹的猛烈攻击下,鬼子开始往下后撤。此时,代理中队长林峰看到侧方不远处有敌人的轻机枪对战士们威胁很大,于是他慢慢地爬过去,等靠近了,趁机枪射击间隙他挺起身子掏出手榴弹狠狠地仍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火光一闪,鬼子的机枪便成了哑巴。不幸的是,林峰的大腿被鬼子的子弹穿透了动脉血管,鲜血像喷泉一样射了出来,在保护措施不完善的阵地上来不及抢救,不到一刻钟,这位英勇的指挥员流尽了他最后一点血。
此刻,四中队阵地上剩下不多的人了,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面对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和惊心动魄的悲壮场面,通过望远镜看到这情景的陈六无不为新四军的勇猛感到悲切,伤感。短短的几个小时,已经牺牲了两个中队的中队长,还有更多的战友已经牺牲了。
阵地上,一名通讯员心想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一定要要承担起阵地指挥的责任,为死难的同志们报仇!于是,他大声向活着的同志宣布:“同志们!让我来代理阵地指挥员,同大家一起坚守阵地!”接着又激情高昂地说:“我们是人民的战士,党和人民在看着我们,现在鬼子损失惨重,我们战斗到最后一口气,也要坚守阵地!”
乌龟山西阵地,就这样在通讯员的指挥下,牢牢地掌握在四中队的手里。为了巩固阵地,陈六命六中队一排迅速支援四中队。
鬼子在四中队阵地上屡屡吃亏以后,便把主攻方向转到了乌龟山右侧六中队阵地上来。面对鬼子攻击,四班班长率领全班坚守在右侧小高地上,鬼子的几次冲锋都被四班的手榴弹和机枪火力击退。阵地前的小山包上鬼子的尸体东一个,西一个地躺着,三八式步枪乱七八糟地丢在草丛中。
四班长在战斗中右腿负伤了,接着,子弹又把他的左臂穿透了,班里的同志说什么要背他下去。这时,四班长看了看四周的阵地,阵地上全班连他在内只剩下四个人,于是四班长坚决地说:“同志们!我不能下去,现在全班是剩下四个人,背我下去,只有两个同志守阵地,鬼子的进攻还没有停止,我不能把同志们用鲜血换来的阵地白白丢掉!”
全班同志听了四班长的话,非常感动,大家把四班长轻轻地移到一块石头旁,让他斜靠在那里,便于观察,指挥战斗。
鬼子的主力在向六中队攻击的同时,派出一部分鬼子冒着六中队重机枪的扫射,从队部和六中队阵地之间穿插进来。鬼子想迂回夹击六中队的阵地,情况非常紧急。此刻,副大队长陈老虎带领预备队五中队正在与塘口坝南边的鬼子对峙着,想使用五中队是不可能了,于是陈六带领通讯排的同志配合六中队顽强地坚守阵地。
鬼子向阵地发起猛烈地冲锋,这时,六中队的机枪手端起机枪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对着冲上来的鬼子一阵猛烈地扫射。机枪喷出了愤怒的怒火,冲在前面的鬼子被扫射的机枪子弹像割小麦一样,一个个地倒了下去。机枪手看着同志们一个个地负伤,牺牲,眼中冒出了火,心中的热血在沸腾,为战友复仇愿望,使他一下子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干脆抱起机枪扫射鬼子。枪身打红了,他的左手被机枪烫起了血泡,就抽出洗脸毛巾缠在手上继续射击。在战士们的配合下,经过一番猛烈地扫射,终于把插进来的鬼子击退。
激烈的战斗中,陈六突然感到右臂麻木,接着便全身发冷,不一会,血便湿透了毛衣顺着袖口流了出来。卫生员见大队长受伤了,赶紧给陈六包扎并坚持要把陈六背下山去。此时,陈六想战斗进行很残酷,怎能轻易离开指挥所呢?于是陈六示意卫生员不要声张,以免影响部队的情绪。此时,陈六找了一块齐腰高的大石头,轻轻地将负伤的右臂放在上面,左手提着驳壳枪准备随时打击冲上来的鬼子。
正在这时,陈六看到十几个鬼子偷偷地从六中队四班的阵地后面迂回上去,企图俘虏四班长。四班长负伤后又被鬼子的子弹打断了喉管,早已昏迷过去,剩下的三个战士准备跟鬼子肉搏。
看到这种情况,陈六一边大声呼喊六中队队长:“老李,赶快用火力策应四班,把四班长救下来!”一边用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