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训练!一个烤红薯,就非得现在吃?!差这么会儿时间吗?卖烤红薯的会跑还是怎么的?!」他头疼地摘下帽子,见队员还依依不舍地拿着烤红薯,不禁加大音量,「收起来!比完赛再吃!」
有队员小心翼翼举手提醒,「教练,那卖红薯的大爷开的三轮车,去晚了真跑了。」
「我现在说一句,你们就要顶一句是不是!」十三中教练指了指那队员,「我最后再说一遍,全部收起来,不收的晚上加训。」
零零散散,队员们心中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甘地收起香喷喷的烤红薯,眼睁睁看着它在书包里一点点变凉。
十三中教练嗓子发疼,预计是要感冒了,他揉了揉紧绷的眉心,有时候是真的会羡慕老谭那糟老头子,命忒好,手底下的队员看上去都那么听话。
不像他,兜里永远揣着一盒润喉糖和一个透明药盒,虽然不怎么用得上,但不带着心里都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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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
「第二局,藤桥六中胜,比分,一比一平。交换场地,交换发球。」
陶幽抬脚往对面走,就看到康益迎面走来。
她同样很累,但嘴角嗜着坏笑,笑意不达冷戾的眼底,打眼看去就让人心里发毛。
康益把两个球递给陶幽的同时,手微微使劲儿往下按,喘着粗气却没有影响说话的语速和其中的压迫感,「你刚才不还挺嚣张,比赛场上可没人帮你。你会输的很惨......」
「哔————」裁判双臂撑着裁判椅上的折叠桌面,俯身冲底下还没交接好球的两人的脑袋喊话,「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不要交头接耳。」..
陶幽率先收手,把球放进口袋,下巴处不断有汗珠往下淌,面色平静,不急不缓,不卑不亢地说道,「拭目以待。」
康益手中失力,整个手臂往下扥了扥,随后面色不改地收回手,保持着危险的笑容,跟陶幽擦肩而过。
谭教练在场后方看得焦急,不知道陶幽和康益说了些什么,一只手握拳放在身前,但凡陶幽脸色有任何变坏的趋势,他随时准备叫停,生怕自家队员在场上被欺负了。
当然了,他最担心的还是康益在比赛的时候耍什么手段,就算眼睛盯花了盯累了都不敢有一下松懈的时候。
不是他想要故意恶意揣测,也不是不相信裁判,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这种平时风评就很差的,他信不过康益和藤桥六中教练的人品。
「您好,谭教练,」有记者拿着话筒,端着十分官方的笑容来到谭教练身边,身侧跟着一台摄影机,「久仰大名,我们是苇城六台的记者,可以采访您几个问题吗?」她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示意了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话是这么说,但谭教练现在并没有任
何多余的心情回答那些,压根容不得他说出真实想法的问题,而且现在采访,也不符合规定。
「不好意思,现在不接受采访。」他黑着脸,「一切等比赛结束,到时候会有集中采访。」
像是为了堵住记者的嘴,防止她继续问下去,谭教练冲一旁的宋逸勉招了招手,「宋逸勉,你过来。」
「......」
身旁的记者并没有走开,而是继续拿着话筒等待。
谭教练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几分的微笑,眼角的褶皱都没有被挤出来,「我们现在要商讨接下来的比赛,不太方便播出......」
记者这才点头,「那下次有机会再采访您。」冲后面的摄影机挥挥手,往下一个目标走去。
手里的手机还在不断有消息弹出,震个不停。宋逸勉等待谭教练说话的同时,回复着谢余的消息。说是买的奶茶到了,但是在观众席上的几位都不想走那么几步去外面拿,反正他在下面站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帮忙去提一下,外卖里送的那份曲奇饼干,就当是给他的路费了。
「要商讨什么战术?」宋逸勉以为谭教练说的是陶幽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难得表现地主动。
谭教练却背着手摇了摇头,又觉得宋逸勉的反应有些奇怪,「你怎么那么积极?我随口说的,继续看比赛。」
宋逸勉轻咳一声,把怀里还温热的红薯放进一旁长椅上的书包夹层,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还特意背对着谭教练,把手中的动作隐在身前。
放完东西,他有感应似的回头,就看到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