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拍拍我们,转身叮嘱爷爷:“那这只就看牢了,别让它一个人出去。”
我和妹妹一下子笑了。
是一只狗,奶奶其实也很疼欣欣,只是嘴硬,心里还是担心欣欣也会被抓走。
“笑了,笑了就好了,不就一只狗。”奶奶说的时候眼睛里也是有泪花的,“唉,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用再当狗了,你们也不用哭了。”
“嗯。”我们上高中了,长大了,早就明白分别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只是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已。
我开始频繁做噩梦。
噩梦里,我和妹妹还有奶奶站在一座未完工的建筑内,边缘是圆的,望下去很高很高,即便是在梦里,心惊胆战的感觉是真实无比的,不知怎么,我就掉了下去,妹妹和奶奶在上面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喊我快上来,我要怎么做才能上去,听着她们的呼喊,我的心一直悬着,感觉呼吸不过来,喉咙也有点干,煎熬中我忽然清醒过来,这是梦,这只是梦。
我没有睁开眼睛,仔细去回想这梦的来龙去脉。
可梦,就是梦。
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
不知道下一次噩梦是什么时候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