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助孕的,你那个朋友兴许用不上。”
“!”
这下江燕如不必看也知道自己手里拿得是什么东西,她身子一僵,盯着手里的东西就好像是一个烫手山芋。
“我……我会转交给他的。”
才怪!
她一定要找个妥当的地方藏起来,绝对不能让哥哥发现她带着这种东西。
他肯定会怀疑的吧……
尤其是在不久前,他还对她说了那样意味不明的话。
江燕如颤抖了一下。
一阵风吹来,树叶簌簌,吹下来的叶子飘到了江燕如的头顶上,她感觉到自己发丝缠上了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伸手去摸,却没有找到。
因为太害怕碰到一些软软的虫子,她基本上是蜻蜓点水一样地找。
孟千秋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姑娘因为害怕而摸摸索索的动作,大发好心地伸手想帮她取下来,手指却在她发顶顿了一下。
“孟公子你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身高八尺,肤色较深,一双眼睛能杀人?”
“啊……什么?”江燕如想问孟千秋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又为什么忽然就停下了手。
“嗯,虽然我很想帮你,只不过你那个朋友好像很想把我的头拧掉哦……”孟千秋苦笑了一声,收回了自己好心的手。
*
屋子内,王老太师坐在左席摸着韩皇后的脑袋。
“真是个傻丫头。”
韩皇后就像个做了坏事而委屈的孩子,乖顺地跪坐在他身侧 :“外祖父。”
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发梦一般。
为了她的事,竟要劳烦尊长亲自跑一趟。
要知道王老太师虽然精神矍铄,可是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一到阴雨的天气更是只能卧床休养。
她实在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让老人烦心,可是也是真得不能再忍受自己余生就要这样憋闷地在这深宫里,看着一个自己不爱了的男人。
怜妃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攥紧,她垂着头,紧绷的身体不由微微发颤。
王老太师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在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了,这位娘娘是亲家夫人的侄女,幸而被陛下看中得以进宫侍奉。”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在这样的家事上忽然被人插手,他心底十分不悦。
可王老太师并不是一般的下臣。
他是配享太庙的三朝元老。
高允登上皇位,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的能力,一部分的原因是收拢了萧恕,剩下的就是靠着王老太师在朝中的势力。
所以他不能对王老太师强横插手说什么。
只能沉默地看着祖孙两人。
韩皇后仿佛是找到了中心骨一样依赖着王老太师。
所以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抬起眼看过他一眼。
“陛下……”怜妃被王老太师那精光四射的眼睛看得毛骨悚然。
能沉浮在官场几十年还能全身而退,享受尊荣的老东西一定十分可怕。
更让她害怕的是,她的呼唤好像再也传不进皇帝的耳中。
他无动于衷,一直望着前方,眼睫微微下垂,脸上甚至露出一抹无措。
怜妃扭头,顺着他的视线。
他在看韩皇后。
怜妃感觉心脏忽然像是被人用力抓起,她张着唇再也发不出一声呼唤。
王老太师冷哼了一声,手里的鸠杖用力一敲地板。
怜妃吓了一跳,回过神看着王老太师正盯着她。
“既然如此,那老臣还是那句话,希望陛下可以成全,蓁儿是她母亲唯一留下来的孩子,就是拼上这条性命,老臣也会让她幸福。”
韩皇后咬住下唇,从侧颜能看见一行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当初的任性让外祖父伤透脑筋,可现在他却还要再一次为她与皇帝抗争。
如今的皇帝不如先帝行事宽厚,外祖父为她是担了很大的风险。
皇帝面色铁青,“朕不会同意,蓁儿是朕的发妻。”
韩皇后充耳不闻,只依偎着老人。
王老太师看见韩皇后如此这边,也知道她是铁了心不会再回心转意。
“陛下,你既然说蓁儿是你的发妻,那你当知道她若是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就是鱼死网破也会做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