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身边时,还垂眼瞅她一眼,淡声道:
“没吃饭吗,哭大声点,说不定外面有人听见就会进来救你。”
江燕如一下噎住了声,她听出了萧恕的言外之意,这间屋子古怪,怕是她哭破了嗓子外面的人也听不见,更别提还有人来救她。
她慢慢收了音,咬着唇小声抽泣。
实则,她也哭累了,哭不动了。
抽泣了一会,江燕如擦了擦眼泪,模糊的视线才得以重新清晰了起来。
这间屋子她是跑累了,随意闯进来,光推那门都差点要了她小命,想着门那么重,必然结实,能防得住那要害她的人。
谁知道里面却连个门闩都没有。
不过有这等玄妙的机关,谁还要门闩,屋子主人也是早有预谋。
她的视线随着萧恕左转右转。
看着他从漫不经心到紧缩眉心,露出几分少见的凝重,这间屋子不简单。
萧恕找不到机关所在,只能转回到江燕如身边。
江燕如虽然不哭了,但是那眼圈鼻尖还是红着的,坐在地上张着口在小喘气。
推断她离开雅间的时间,香药她闻得不多,影响倒是不重,萧恕没有放在心上,想着等缓缓她自然能熬过去。
但是江燕如却盯着他的脸咕咚吞了一下口水,仿佛当他是什么大餐一样。
……兔子急了也想吃人啊。
萧恕自她身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仔细端详。
在他检查屋子的这段时间里,江燕如的症状并没有缓和,反而越演越烈,浅樱色的唇都变成了熟桃色,饱满丰盈,娇艳欲滴。
萧恕不由放低了嗓音,缓缓问道:“你还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江燕如被他大力掐着下巴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那手指凉凉的,好像盛夏枕着竹簟,十分舒服。
她低头想往他手心蹭,却被萧恕狠心地桎梏在原处不能动弹。
江燕如委委屈屈地含着泪道:“……就、就喝了一盏茶。”
“出门前我不是让你吃饱喝好了,别碰外边吃的?”萧恕眯了眯眼,危险的目光让江燕如犹如芒刺在背。
她咬住下唇,眼神就往旁边乱瞟,避开他的眼神就好像能避开所有的危险。
这时候她才想起萧恕确实叮嘱过,出门在外不要乱吃乱喝。
可是那时候她实在是口渴得快冒火了,才饮了那茶,那名侍女后来又将她带到韩国舅屋前,想来就是早被人收买了,她端来的东西也许和那薰香一样有问题。
“张嘴。”
萧恕发话,江燕如无不照做,乖乖张了口,任他查看。
江燕如眼睁睁就看见萧恕朝她俯下身,凑了过来,她呼吸一滞,好像脸上又热了几分,心底更是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渴望,就好像切盼他的贴近。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应该害怕萧恕,她现在却一心想要被他靠近,最好紧紧搂在怀里。
萧恕的呼吸落在她的唇角,却并没有挨上,他只是在哪里嗅了嗅,然后就拉开了距离,压着眸冷声道:
“你饮的茶里有情花散。”
情花散是个什么东西江燕如不知道,她只是眼睁睁看见萧恕又离她越远,心里越是焦虑。
焦虑化作了一把火,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萧恕,就好像干涸已久的河流看见天上落下的甘霖迟迟未能眷顾河床。
“哥哥……萧恕……”她自己靠了过去,伸出手指,紧紧拉住他的衣襟,声音已经颤不成声地哀求,“……刀……奴。”
刀奴。
那已经被他尘封在蜀城的记忆重新翻涌起来。
萧恕眼神瞬变,若江燕如还有一分清醒,她一定会望而生畏、落荒而逃。
可是她已经分不清情谊绵绵与阴鸷森然的区别,她瞧萧恕盯着她,还以为是在允她靠近。
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用唇瓣轻车熟路地压在他嘴角,辗转反复。
呜呜咽咽的嗓音像是抽了丝的蔓条,缠着他一遍遍道:“呜呜,我不想死,哥哥……”
萧恕的唇被轻柔的舌尖扫过,紧皱的眉心渐渐松开,他没有退也没有进,任她犹如小猫舔食一样毫无章法地从他身上汲取凉意。
她靠近他,毫无忌惮地挤进他怀里。
蛮横无理又依赖缱绻。
让人亦是陷入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