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生气了,冷声道:
“朱霄河,你这是什么态度,注意你的身份!”
朱霄河继续被子蒙头装鸵鸟,两耳不闻闭目不看。
韩意雲气得目光阴沉,房间内的温度似乎降到了冰点。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为人师表要都成你这样,宗门可以宣布解散了!”
儒雅青年见势不妙,连忙拉着自家弟子走了出去,给宫主和师尊腾位置。
嘭——
隔扇门应声关上,最后一丝阳光也无影无踪,就如同房间内的气氛一样,昏暗冰冷。
韩意雲视线冷彻,大手背在身后,冷笑道:
“朱霄河,前几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因为天南洲妖神出世,人妖两族的关系本就降到了冰点,正是需要处处为营的时候。你倒好,一声不吭跑到衡阳洲大闹一通,就为了今天在这装病?”
闷在朱霄河头上的被子依然没有动静。
韩意雲转身来回踱步,继续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你知道为了给你擦屁股,我花了多少时间,多少人脉吗?朱霄河,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想过,你好歹也是几千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天天跟个几百岁的小孩一样?”
眼看朱霄河还是没有动作,韩意雲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许去,给我好好待在宫里反思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音落下,韩意雲一挥大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嘭——
隔扇门被狠狠地摔上,屋内寂静了许久,床榻上的单被缓缓蠕动,露出了一张被吓得满脸苍白的面容。
朱霄河喉结蠕动,默默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神覆上几分后怕,喃喃自语道:
“原来那么严重的吗真不该信那小子的话。不过方法虽然和想的有些区别,但确实得到扶玉的消息了这也是他算好的吗?”
韩意雲关上隔扇门,正打算芜湖起飞,前脚踩刚刚踏出,阶梯下方便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宫主,家师就是那副德行,给您添麻烦了,还望宫主海涵。”
一袭朴素霓裳的儒雅青年,毕恭毕敬地站在几层台阶之下,朝他这边稽首行礼。
韩意雲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摆了摆手:
“慕凉,我师弟这么不正紧,真是难为你了。”
慕凉缓缓放下了行礼的手,状似无意地笑了笑:
“宫主哪里的话,师姐毕竟是冰月仙宫的一员,师尊他也只是太过担心师姐,心疾不医久成病罢了。”
闻言,韩意雲微微蹙眉,似乎心有所悟般,浅笑了一声:
“你啊,都快和你师尊一样学坏了。有什么话直说吧,不用兜圈子。”
慕凉丝毫没有因为暴露了心思而感到不妥,收敛了笑容,拱手一沉,低声道:
“宫主并非无情之人,否则也不会在师姐离开当年架设蓝火祭坛。既然如此,为何好不容易有了师姐的下落,却不允许师姐回来?”
韩意雲大手背在身后,眸中含笑地看着他,出声道:
“我几时说过,不让扶玉回来?”
慕凉眼神微怔,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宫主刚才明明”
韩意雲抬头望着天边的云朵,目光睿智而阴沉,缓缓开口道:
“我说的是‘不用找’,眼下天下局势大乱,妖族蠢蠢欲动,人族惶恐不安,这个时间段如果敢把你师尊放出去我也没把握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慕凉。
有一说一,确实。
韩意雲叹了口气,“不用费那个心思去找扶玉了,她可是本座师尊在世时最看好的弟子,我们能通过一些手段找到她,她自己肯定也对此有所预料。”
慕凉微是一怔,心中若有所悟,但还是斗胆问道:
“宫主的意思是”
韩意雲偏头瞥了慕凉一眼,将大手背在身后,慢步从他身边走过: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慢慢等你师姐回来吧。”
话音落下,慕凉只觉得身后吹起一阵冷风,转头一瞧,却再没有韩意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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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请留步。”
将魔魂盔甲彻底抹杀后,伶扶玉揽着昏迷不醒的红发少女,想找个地方安置。
还没走出多远,鹤轩便瑟瑟发抖的迎了上来。
伶扶玉轻蹙眉头,她现在急着安置完红发少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