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明瞅了他一会,摇摇头说:“我没读过书。”
“啊?.”在座的个个大吃一惊,连刘院长也疑惑的望向高长明。
“那没读过书,必定有师承,要不就是祖传。不知.”
“我没有师承,更不是祖传。”高长明不待秦可为说完,站起身打断他。
高长明一阵暗汗,这师承还真不好说,如果照实说,自己师承的可是古代的中医大宗师,估计,他别说是给人看病了,肯定被人先把他当精神病患者给送进精神病医院去。
副院长杨仕宇这时站了起来,黑黑的脸上挂满不悦:“开玩笑嘛,这一没师承,二不是祖传,三又是没读过书的人,不仅担任主任一职巡查监督各科室,还要专治疑难杂症?这、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他把摊开的双手向大家掂了掂,然后转向刘院长,语气生硬地说:“刘院长,你这是在拿我们医院的名声当儿戏。我不知道你和这个高长明是什么关系,但是你必须就这事给我们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
杨副院长历来和刘院长面和心不和,这是医院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他们一个是正院长,是医院的法人,一个是常务副院长,主管医院主要事务,最重要的是,杨副院长在市里还有个大大的后台—市组织部副部长吴志浩,那可是正正式式的子舅关系。
杨副院长一直被刘院长压着,早就有顶替刘院长的打算,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可是逮到个天大的机会,真是天助我也!
刘院长此时能说什么呢,估计再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被人当话柄。
他苦笑了一下看了看高长明,见那个小子还在那没心没肺的笑意连连呢,不禁一阵气
恼,好嘛,我都被人家逼得火烧眉毛了,你小子还能笑得出来。唉,本来想为医院揽一个人才,扩大一下医院的影响力,这还没等他扩大呢,却把我给影响了,真他么的冤。
高长明走到刘院长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刘院长,这位说的什么话,你多担待一下,你值不着和马上要入土的人计较吧?”
杨副院长和其他人的脸上都是惊容,但他马上气的要发疯了似的冲到高长明面前,手指就差一点戳到高长明脸上:“你、你、你他妈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胡说八道,保安呢?保安快把这个满嘴喷粪的野小子给我轰出去。”
高长明笑着把他眼前的手压了下来,说道:“你不是要刘院长给大家解释吗?那我来解释解释,行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杨副院长你不屑地撇了撇嘴,把头昂的很高,使本就不粗的脖子显得更细更张。“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听你解释?”
“就凭我能诊断出你不久于人世,这个够资格吗?”
“你、你他妈还胡说八道.”
“那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常常觉得右肋有一种游走性的疼痛,并伴有胸闷、气短,浑身无力?另外你是不是已有快两年没有强硬过?”
杨副院长呆了,怔怔的看着高长明,一脸的疑惑,轻轻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病除了我的女人,谁也不知道啊。”
高长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端过面前的一杯茶,吹了吹,喝了一口,赞道:“唔,不错,茶虽然有些凉了,但是清香犹在,不愧是铁观音啊!”
杨副院长见他顾及左右而言他,不禁有些恼怒,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得像个怨妇似的扭捏着站在高长明边上,看着高长明不
搭理他,就看向刘院长,似在求助,又像在服软。
刘院长心一软,轻声对高长明说:“高主任,你看,杨院长的病.”
高长明斜了杨副院长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说:“他面呈湿炭之滞黑色,且双目苍白,这已是暴病突发之不详征兆。唉,病入膏肓也!”
他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又看向第一个向他发问的秦可为,一阵的摇头。这让秦可为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清楚,两腿及腰部的疼痛常常让他痛不欲生,中药、西药吃了不少,依然疼痛难忍,请了院里老资格冯老看了,针也扎了,也开了药吃了,还是不起作用。
其他医院的名医也看了,结果还是一样。
反反复复一年多,他都是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但是他在医院却是表现和一起一样,尽管有时疼痛难忍,他也只是躲在角落中吞咽止痛药。
他可不能因此丢掉来之不易的主任一职,科里有两个够资格的手下在虎视眈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