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高照。我又记挂着莹莹,所以提前回来了。”
司阙那双明亮的眸一下黯淡下去,他垂下长长的眼睫,声音也低落下去:“哦,原来姐姐是记挂着别人,不是记挂我。”
尤玉玑笑着将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拿开,她坐起来,道:“还没问你呢,去哪里了?”
“姐姐是不是担心我门别的女赏花吃酒数星星看月亮?”
尤玉玑奈地轻轻摇:“不要耍赖皮好不好?你身体不好,如今又是样的……处境,能不要府尽量不要去。”
“我去了涟水。”
“去那里做什么?”尤玉玑问。
“因为在涟水,处处都是姐姐在一起的回忆。”
尤玉玑笑着将司阙推开些,一边起身下了美人榻,一边说:“日后不要自己『乱』,就算想府转转,与枕絮说一声,让她给你安排几个侍卫跟着。”
“姐姐嫌弃我是没用的小废物。”
尤玉玑已经穿好了鞋。她转过身来,俯下身来,在司阙的额轻轻落下一吻,她柔声说:“不许『乱』说姐姐不爱听的话。阿阙用处大着呢。”
她直起身往外,吩咐枕絮准备热水。刚刚司阙拥着她时,她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气。寒冬腊月时,外面回来,可得好好泡个热水澡才好。
司阙听着尤玉玑在外面吩咐侍女事情,他收起脸上表情,调整了坐姿,拿了小几上的一个苹果,面表情地懒散咬着吃。
待尤玉玑重新回来,司阙手里的那个苹果已吃完。他将岔开腿的懒散坐姿改回来,端坐在榻边,微笑着望着尤玉玑逐渐近。
尤玉玑含笑望他一眼,移开目光继续往里,去了里间给司阙拿换洗的衣物。她打开衣橱,看着司阙的衣服。她再转眸,望向自己的首饰台,上面零星落了几件她的首饰,还有一枚司阙发间的玉扣。
那枚雪『色』的玉扣她的一支步摇流苏轻覆。
她身边有了越来越多司阙的痕迹。
尤玉玑收回心思,抱着司阙的衣服去。
“你身上一身寒气,先把外衣脱了。”尤玉玑朝司阙过去,动作自然地弯下腰帮他脱外衣。
她的手『摸』到他袖里的小瓷瓶,不由“咦”了一声,隔着他的衣袖『摸』了『摸』小瓷瓶,问:“是什么东西?”
司阙含笑的眸『色』微凝,他握住尤玉玑的手腕,将她的手推开,说:“姐姐奔波了一日,宽衣样的事情怎么舍得再让姐姐帮忙。”
尤玉玑望着他,没说话。
司阙扬起唇角,绽乖顺的笑容:“袖里的东西是送给姐姐的除夕贺礼,现在还没到时候,不想让姐姐知道。”
司阙起身,抱起尤玉玑放在一旁的衣服,往净室去沐浴。
尤玉玑侧坐在美人榻上,琢磨着司阙要送她什么东西?那样的小瓶应该是『药』吧?她还是回听说有人送新岁贺礼是送『药』一类的东西。
尤玉玑笑笑,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她也不过刚回晋南王府没多久,马车颠簸,早就倦了,若不是要等司阙回来,她恐怕早就歇下了。
她在美人榻上坐了没一儿,没等司阙净室来,打着哈欠往床榻去。等司阙净室来时,她已经抱着百岁睡着了。
司阙漫不经心地到床榻旁,瞥一眼酣眠的狐狸精,将蜷在她莹白小臂下的百岁拎来,扔到床外。
他替了百岁。
·
翌日,司阙醒来时,虽没睁开眼睛也知晓身边的尤玉玑已经醒了。他听着她的气息,听她不是往日刚起的慵懒,分明是彻底清醒的状态,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外侧。
司阙睁开眼睛看向她,见她睁着眼睛,安静地望着床顶。
司阙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床榻顶端,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收回视线,用温的语气开口:“姐姐怎么了?”
尤玉玑望着床榻顶,没有开口回答,连动也没动一下。
司阙在里的手『摸』寻,找到尤玉玑的手。
——她双手交叠搭在自己的前腹。
尤玉玑忽然转过身来,将脸埋在司阙的胸口。
司阙抬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将手压在她的背后,将人往怀里压了压。
“姐姐?”
尤玉玑没有说话。
司阙也不再追问。
良久,他感觉到单薄的寝衣胸口有一点湿意。
她哭了。
司阙的心里忽然生一种未有过的怪异滋味,种不在他掌控之中的莫名情绪让他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