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这抬眼,她琢磨了一会,道:“让卓文派跑一趟,确定彻底咽了气。”
枕絮笑说:“夫放心,已派去了。确定咽气了!”
尤玉玑这彻底放下心。
“把酥饼送去王妃那里一些。”她说。
枕絮应了一声,立刻快步出去。
尤玉玑指轻轻抚百岁的后颈,目光落于虚无处,反复琢磨今日之事。
从她下杀心到齐鸣承咽气,刚刚好二十四个时辰。时间紧迫,没有她太多时间让计划天衣无缝。她不不反复回忆可有纰漏之处。
她在江山图高高抛起遮住视线时,悄悄对那些寿桃做了脚。虽说那些寿桃如今宫带走查看,可她的东本来就与写在寿桃上的贺词颜料差别不大。就算查出有动了脚,也极难会想到是她在跳舞的时候众目睽睽之时动脚。
诬陷齐鸣承有意欺辱华容公主之事,齐鸣承已死了,死无对证。
齐鸣承往日嚣张自大,罪的朝臣众多。就算怀疑有陷害,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来。
更何况,陛下要齐鸣承死。
就不会有彻查。
尤玉玑将医书放下,望向净室的方向微微皱眉——阿阙怎么在净室里待了那么久?
尤玉玑放下怀里的百岁,起身去了净室。
水汽氤氲的净室里,司阙坐在水中,眼睫低垂,竟睡了。
尤玉玑将轻轻覆在冷白湿漉的脸颊,望的眉眼,心中再生出几许怜惜。既命不久矣,她将倾尽所能地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