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姐姐,如果有一天我昏过去怎么都叫不醒。你就对我说你去找别的情郎,那我定然能醒过来。”
明明是逗她的,可是尤玉玑一也笑不出来。若司阙并不喜欢她好,那她可以中止两人的关系,她可以去寻别人,他也可以继续服『药』。而如今走到这一步,她总不忍辜负。
尤玉玑心里生出自责来,怪起自己当初的草率和莽撞,在寻他之前并没有去了解这会给他带来怎的麻烦。
她『摸』到司阙搭在她前腰的手,将他的手轻轻握住。
司阙感受着她的手如何轻轻覆上来,又如何逐渐用力,将他的手牢牢握在掌中。司阙垂下睛,眸中明澈散去,恢复属于他的恹然。
他不知道他若死了,她会记住他久。一天、一月,是一年?
不行,她应该永远记住他。
他若死了,这世上没人会记得他,就像他从未来过。以,她才记住他。他总得让一人把他记住。
司阙反手握住尤玉玑的手,将她的手用力握在掌中。
似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尤玉玑温声:“怎么了?”
司阙面无表情,慢悠悠地用脸蹭了蹭尤玉玑莹白的后颈,说:“姐姐,我冷。”
尤玉玑立刻转过来身,去拥抱他。
司阙轻轻翘起唇角来,将柔软抱了满怀。
司阙并没有睡着,反倒是尤玉玑慢慢睡着了。她睡得也不沉,清晰地听见抱荷进来的脚步声。
抱荷脚步欢快,声音也带着喜悦:“江姑娘……不不,赵夫人登门来寻夫人了!”
尤玉玑惊讶地睁开睛。
淳娘怀着孩子呢,就这么跑了来?
抱荷说完,也到了床边。因是午休,床榻并没有放下床幔。她瞧见尤玉玑和司阙抱在一起,心里生出一丝异,挠了挠脸。
尤玉玑立刻坐起身,与司阙说了一声,匆匆踩了鞋子往外走。她刚走出里屋,就听见了江淳爽朗的笑声:“你的住处不错嘛!”
江淳与尤玉玑关系好,尤玉玑身边的侍女见她来了笑脸相迎,无人拦她。她也不客气,不在花厅等着,听说尤玉玑在午休,直接往寝屋来。
尤玉玑将身后里屋的房门关上,笑着拉去江淳的手,拉着她到窗下的美人榻上坐下,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即使以成了婚,甚至有了身孕,她是一脸孩子气,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色』骑装。黑『色』的小皮靴快到膝。
尤玉玑皱眉:“你不会骑马来的吗?”
“那哪能呀,我是有分寸的。”江淳灿烂笑着,她握着尤玉玑的手撒娇,“好姐姐,我可好久没见你,好想你的。”
尤玉玑便也笑起来:“早就该去望你,只是上次打算去你的路上出了事,后来又琐事耽搁了,害得让你今日往这里跑一趟。”
“上回想杀姐姐的人抓出来没有?”江淳立刻问。
“你不必挂心。只是你可一切都好?”尤玉玑的目光落在江淳的肚子上。
江淳笑弯了:“他乖着呢!”
枕絮带着几丫鬟端着茶水和瓜果进来,一一摆放。
江淳了尤玉玑一。一起长大的姐妹,一神就知道她的意思,尤玉玑让屋里的侍女都退下。
“与我说什么呀?”尤玉玑望过来。
江淳侧了侧身,脸『色』也郑重起来:“伯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现在可是已经在备孕了?”
尤玉玑眉心轻轻蹙起,一时没有答。她与江淳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只是此事牵扯到司阙男扮女装的秘密,她一时不知开。
瞧着尤玉玑踌躇的模,江淳赶紧拉住尤玉玑的手,急切地说:“你可千万别糊涂,不能为了救母亲委屈自己。陈安之那狗东西就不配!实在不行,咱们去梨园找年轻的小郎君借用,也好过给那狗东西生孩子!”
尤玉玑讶然,微微睁大了明眸望着江淳。
“你听明白了没有呀!我的好姐姐,你不能一辈子困在晋南王府呀。是给陈安之那狗东西生了孩子,以后想脱身就麻烦了呀!”江淳急得跺脚。
尤玉玑弯唇不禁笑了起来。
“你怎么笑呀!”
尤玉玑连连头:“我是觉得你这主意好。”
江淳松了气,她轻抬下巴,一副骄傲的模:“在家里的时候,赵升说你不会同意。呸,狗男人小人!”
尤玉玑欠身拿了块江淳喜欢的糕递给她。
江淳没吃。她亮着睛盯着尤玉玑:“姐姐有人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