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离开了暗香院。
陈安之一走,方清怡冷了脸:“红簪,你去看一眼世子去了哪个贱人儿。”
红簪派一个丫鬟去盯着,小丫鬟很快回来说陈安之去了春杏的屋子。
方清怡皱着眉,继而冷笑一声:“有,世子居然到现在还没去碰过云霄阁位。”
红簪在一旁说:“您忘了,云霄阁位今儿个搬到夫人的昙香映月去了。”
方清怡冷哼:“两个虚伪的草原烂物竟混到一起了!”
陈安之从方清怡的院子出来之后,着实犹豫了一番该去哪里。他第一个想起司阙,却仍是情怯。
……再等等吧?
他还没做好准备,他知道公并不喜欢他,生怕公面对他时流『露』半分厌恶的神『色』。
至于翠玉和林莹莹?
实,说起来倒是令外人觉得不可议。陈安之至今还没真正睡过翠玉和林莹莹。搂抱亲抚的亲密事做了不少,最后一步倒是一直没进。
原来在勾栏之地,他最初被她们眉眼间有几分似阙公的清雅所吸引。在烟花巷样的地方,他觉得翠玉和林莹莹就像一股清流。每每召她们相伴——陪酒、闲谈、抚琴。
可,他到底是嫌弃翠玉和林莹莹的出身。虽说他义正言辞地对人说翠玉和林莹莹不是『妓』,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可她们在样的地方求生存,对给钱的宾客笑脸相迎,谁知道银子给够了她们有没有动脱了衣裳巴巴凑过去?就算贞『操』还在,被搂抱亲抚总是有的,正像他对她们做过的些。
陈安之心里嫌恶被的男人碰过的不贞之身。
陈安之迈进春杏房中时,春杏正坐在床头绣嫁衣。
“在绣什么?”陈安之问。
春杏赶忙手里的东放下,说:“莹莹的妹妹要出嫁了,莹莹说她针线活不好,帮忙绣一些。”
陈安之没怎么听,站在床边,张开手臂等着春杏服侍。
春杏跪坐在床边,习惯『性』地去解他的衣带。忽然地,春杏手中的动作停下来。她手放在膝上,试探着说:“世子,您与夫人成婚这样久还没有圆房,这样、这样……这样会让下面的人在背后说道夫人的。”
春杏搭在膝上的手紧张地攥起来,她极少动劝世子什么事情。
“呵,你认识她几日就帮她说?”
陈安之冷眼望过来,她便缩了缩脖子,把头埋下去,不敢再多言了。
“煞风景的东!”
陈安之抬手,春杏双肩缩了缩。
陈安之气笑了:“你这动作什么?为要打你不成?陈安之岂是样粗鲁的人!”
陈安之愤然,拂袖离去。
待他的脚步声也听不了,跪坐在床上的春杏脊背软下来,她起身下了床,跪在木榻上,探手推开窗户,仰起脸来,呆呆望着天上的月亮。
虽然陈安之因春杏替尤玉玑说而动怒,他还是往尤玉玑的住处走去。
·
尤玉玑沐浴之后,换上宽松柔软的寝衣,懒洋洋地倚靠在窗下美人榻上,有些吃力地翻看着手中的医书。
自母亲病了,她就开始陆续读一读医书。不得不说,对于之前从未接触过医术的她来说,读这些医书的确有点艰难。
百岁在她的腿上卧成了一个球,早已睡着了。
司阙已走进来好一会儿了。下人都知道尤玉玑和司阙关系好,又都不知他本是男子,即使是入了夜,他要来尤玉玑的寝屋,尤玉玑身边的下人也随让他出入。
今晚,他躺在床榻上良久也未睡着。是,他过来寻尤玉玑了。他想来看看,姐姐为何今晚不寻他,是不是寻了旁的男子生孩子,莫不是昨日过的个白面废物公子?
“姐姐还没歇下?”
尤玉玑讶然,抬眸望向走进来的司阙。
司阙说:“姐姐读书好专注,与抱荷在外面说都没听。”
尤玉玑手中的医书放下,柔声说:“你也没歇下呢。”
司阙朝尤玉玑走过来,在尤玉玑身边坐下来,瞥了一眼尤玉玑手里的书,道:“姐姐原来在读医书。”
“随便看看。”尤玉玑随口说。她垂眸,望了一眼自己上身宽松的短衫,有点不自然。
她沐浴之后换了寝衣,自然没有再如白日般裹胸。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比旁的女子更腴润些,若不裹胸,不仅不方便还不太好看。她有点不喜欢这个样子面对旁人,有心他撵走,说:“很晚了,回去歇着吧?”
司阙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