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几个妾室坐,自己起身,匆匆进了里间。
司阙的目光追随着尤玉玑的背影。
他想起尤玉玑几次三番询问他停『药』可会对身体害,想起欲言又止地催他快些,想起他温柔地问他身体可好,想起今晨搭在身上的锦被。
原来,不是那个意思。
原来,只是替他考虑,担忧着他的身体,又不便直说。并不是不准他碰。
司阙又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尤玉玑哭过的眼角。
十九年来,司阙第一次觉自己愚蠢,第一次觉自己恶劣。
他起身,朝里间走去。
花厅的里间是一个不算宽敞的小屋子,偶尔暂歇。一张窄床摆在窗下,尤玉玑正脚踝交叠地倚靠在床头,手里翻着送过来的账本。这些是尤家的账本,只比较重要的账目才会送来给过目。
司阙进来,尤玉玑转眸望过来,柔声询问:“怎么了?”
司阙朝尤玉玑走过去,停在身边,垂着眼睛望着,也不开口。
尤玉玑望司阙的裙带折了一下,将手里的账本放下,略侧了侧身,抬手给他整理好。抬眸望着司阙,询问:“是事和我说吗?”
“姐姐。”
“嗯。”尤玉玑轻轻点头。
司阙在床边坐下,望着尤玉玑的眼睛。他慢慢笑起来,说:“姐姐,你抱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