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玑顿了顿,“也不,兴许没到那时候你的爱妾已全被我送了人。”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陈安之暴怒。
“圣上赐婚,就是我为非作歹的倚仗。反正世子也不敢抗旨休妻。”尤玉玑微笑着。
“你!”陈安之气炸了,连骂了三遍“歹毒”。
尤玉玑纤指捏着她一字一字写下的和离书,递向陈安之。她望着他的睛,说:“签了它,从此我不会妨碍你后宅任事。若你需要,我甚至可以在西后回京之前,善待你的爱妾。”
“你在威胁我!”
“西后回京,自有我请罪。世子大可说是我『逼』迫。如此,世子还是不敢吗?”尤玉玑望着陈安之轻轻勾唇,尾嫣然,她温柔的语气像蛊『惑』也像嘲弄。
“我怎么不敢?!”
尤玉玑眉含笑语气也平和,是一惯温柔的模样,却做出如今世道女子来说最惊世骇俗的举动——结束场仅仅十九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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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阁里,流风正蹲在地上给百岁洗澡。
司阙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一头,问:“夫人居然回府了?”
“回来了。”流风偷瞟了司阙一,“夫人一回府,就派人请世子过去说。”
司阙『摸』着长指间的袖炉,抬了抬皮。
流风捏着百岁的后脖颈把它拎出来,把它放在柔软的棉锦里,一边给它擦水渍,一边嘀嘀咕咕:“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再说了,他俩也该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