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冷艳骄傲尖酸刻薄精致完美的女王了。
然后她会吃营养均衡搭配的早餐,这姐姐一顿早餐都要三四百块,然后冲一杯咖啡,拿出皮特为她买的最新一期的《财经报道》和《国际时尚》来看。
至于孟南,依旧会越墙而出,跑到海边去感受一下大海的气息,顺便将无名功诀运行一遍,然后回来。
杨曼宁和唐果两个妮子没有什么太良好的作息习惯,尤其唐果,她可以半夜两点精神矍铄,眼睛贼亮跟夜明珠似的,杨曼宁到了夜里十一点就困的醉眼朦胧憨态可掬了,昨晚她就当着唐果和南宫静兰的面,嘟着小嘴儿说:“呀呀,好困哦,孟南你背我去睡觉呗。”无比自然。
孟南自然不会拒绝,在两女杀人的目光中,杨曼宁揉着柔软的秀发爬上了孟南的背部。杨曼宁不重,九十几斤的样子,孟南背着她和背着唐果感觉不同,至于有何不同,他自己也无法清晰的描述出来。
七点四十分的时候杨曼宁就醒了,她换了一身性感中带着俏皮的斜体假两件的洞洞装,下身穿百褶紫色短裙,鳄鱼皮的皮带系在纤细的腰肢上,露出笔直修长的玉腿。头发还是齐刘海,大马尾,晶莹剔透的小耳朵上是两个偌大的耳环。
孟南每次看到杨曼宁,都有惊艳的感觉,她就像个百变女郎,能够塑造出不同的形象,每一种都是那么美,但表情永远天真,眼眸永远带着好奇。
和孟南果果一笑,打了个招呼,便牵着凯撒开车走了,孟南没问她
去做什么,杨曼宁也没有说。
九点五分,唐果还在睡梦中。她是九点四十分的课,孟南那车又开不快,只得咣咣敲门,把懒猪一样的小妮子揪起来去上课。
送完唐果,孟南拿着她的一卡通去图书馆借书,在回来的路上,他和夏诗染不期而遇……
那个夏天,孟南望着那一列南下的火车从视线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世界尽头,他的眼睛不曾眨一下,痴痴看着,在火车再也看不到的那一秒,孟南明白了什么是心痛。
心好像碎了一块,那一块被那个喜欢穿碎花洋裙的短发女孩带走了,带到遥远的南方,而那个女孩迟迟不肯上火车,最终被母亲拉着上了火车,她一直都倔强得努力让唇角上扬,企图留给孟南最后的是倾国倾城的微笑,可是在进入火车前的最后一秒,唇角的弧度瞬间溃散,大颗的泪滴夺眶而出,砸乱了时光的步伐。
那个女孩泪流满面的俏脸在孟南的脑海中形成定格,仿佛一个图腾,高高挂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永恒不朽。
孟南低下头,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再抬头时,火车轰隆声伴随着心跳送她离开,他如一尊雕像在车站里站了半个小时,脸上的泪痕早就被风干,直到管理人员赶他离开,他才转身。
这一转身,代表着和这辈子第一次爱的人分崩离析,各自奔赴不同的天下。
孟南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孩跑到最后一节车厢,跪在座位上,从那个小窗户里望着他的身影,眼泪婆娑了视界,她赶紧擦掉,生怕不能看到那个倔强的温润的与众不同的男孩。最终,她的视线里,那个男孩也成了视网膜上的一条虚影,她也如同孟南一样,痴痴望着,像一块望夫石。
彼此凝望的两个人,谁都看不到对方,距离越来越远,可是心呢,早就被丘比特那个小屁孩的恶作剧之箭射穿,血肉相连,无分彼此。
同年秋天,孟南接受了父亲的意见,只身前往巴黎求学,这个城市没有了可以牵绊身心的爱,所以走的格外从容,格外决绝。
五年来,他不曾忘记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不曾忘记她浅笑时两颊浅现的梨涡,不曾忘记她穿小碎花裙子奔跑时的动人,不曾忘记她柔顺乌黑的短发,不曾忘记第一次碰到她柔软小手时的紧张,不曾忘记与她第一次拥抱,不曾忘记……
不曾忘记的有很多,更不曾忘记她的名字,夏诗染。
孟南不是个擅长情话绵绵甜言蜜语男人,更何况青葱岁月的他,他只是认真地告诉夏诗染:“你是这个夏天里最动人的一首小诗,把我的世界涂染得五彩缤纷。”
在法国这五年,孟南时常想,我们就这样奋不顾身的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地球是圆的,如果一直走下去,会不会再次相逢?
上一次算么?只是孟南看到她而已,她并没有看到孟南,这一次呢?
她还是穿着一条碎花裙子,还是踩着匡威鞋子,还是齐耳的短发,还是一样漂亮,可是,她是否还是喜欢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