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鲜血犹如水管里喷出的水一般,从断臂出不断喷洒而下,下面三个高人已经成了血面菩萨,在那颤抖着。
“啊啊啊!有鬼啊,老子不干了。”
“我我要回家”
“啊啊啊啊。”
三个高人此刻顿时好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然后尖叫连连,鲜血的遮盖,此刻看不到他们脸色的慌张和惨白。
但从声音中不难得知,他们此刻真的是无比惊恐,要不是之前四肢吓得麻木,估计早跑了。
回过神来,尖叫之后,三人便撒丫子就跑,拼命的向门口逃去,此刻估计刘翔也没有他们跑的快。
“你们三个骗子给我站住,休想逃跑。”这时沈冰反应过来,迅速转身追了上去。
这辈子她最恨的就是这种骗子,拿别人的生命来行骗,不容原谅。
跑出去的同时,沈冰无比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听他们的话起身。
如果她和我继续坚持,说不定这个孩子也不会死去。
我何尝不在心里深深的自责着,只是我们自责又有什么用,就算我们不起身,那个孩子照样也会死去,而我们也许都会跟着遭殃。
沈冰刚追出去,余小荷的身子便从半空中摔落而下,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床上的白色床单也早就被染成了血色。
梁博马上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迅速走到床边,双手颤抖着去触摸余小荷的伤口。
这时,白道长和王清平走上前来,观察了一下余小荷身上的伤痕。
然后,白道长开口说道:“梁队长,你还是先通知家属,把孩子好好安葬先。等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你
们这些骗子,孩子都死了,难道你们还要继续行骗吗?”梁博恶狠狠的瞪着白道长怒道。
显然梁博是把白道长和王清平也看成了骗子,他这么想也不奇怪,谁叫他们和那三个高人是一起来的呢。
“看来梁队长对我们有着很深的误会,先不说我们是不是骗子,我觉得你还是先把孩子安葬了要紧。”白道长并没有动怒,反而继续劝说道。
“是啊,梁队长,孩子已经归去,这些伤口相信你们也早就让法医检验过,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所以还是先把孩子安葬了要紧,也好给死者一个交代。”王清平也上前劝说道。
梁博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瞪着这两个道士,但是这两个道士说的对。
先前是对这些死者有过检查,只是什么也查不到,伤口同样都是电锯伤痕,其他便一无所获。
现在看来只好通知家属,然后把死者尽快入土为安了。
“大家赶紧来把余小荷抬到后院清洗一下,然后以我的名义去买一副棺材,再通知家属来领回去。”梁博声音甚是无奈,也很是痛心。
“是。”几个队员全部都走了过来,镇定了下颤抖的四肢,然后用血色的床单裹着余小荷缓缓的抬了出去。
梁博也跟了出去,可是他刚出去就看到了余小荷的奶奶和爷爷。
他们看到保卫队们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便哭的的死去活来。
那老太太更是直接晕了过去,也许亲人之间真的有一种特殊的牵绊,纵使远在千里,也能感觉到亲人遇害。
这两个老人本来就没有睡着,听说今晚便在派出所抓鬼救人,他们就很不放心。
于是便不顾黑漆漆的夜晚赶到了屯公办,可是来到屯公办之后,就被一个保安安排在走廊等候,说是怕他们影响抓凶手。
他们只好在走廊等候,可是等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当看到尸体的一瞬间,他们就知道这是他们的孙女,因为脚伤的那双鞋,还是他们几天前给孙女买的新鞋。
梁博心里很痛,看到这两个老人,心里更是犹如刀绞,他上前搀扶起老大爷,然后两个女队员便抱着老太太向休息室走去。
其他的队员便继续抬着余小荷的尸体向后院走去,由于是在农村,没有太平间或者验尸间,只好抬着尸体在后延用水龙头清洗。
屯公办宿舍,之剩下王清平,白道长,肖遥,江霖,余胜和那个十四岁的男孩,当然还有蹲在地上痛哭的我。
“兮兮你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肖遥蹲下,抚摸着我的后背安慰道。
“不,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起身,如果我继续压着小荷,小荷就不会死。”我哭泣道。
“就算你继续压着,那个孩子照样还是会死。”白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