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方梦茹见状觉得不对，急忙扔下叉子，越过桌子跑到他身边，搭在冷墨锦头上的手，被他一把抓在手心，整个身体下一秒落进他的怀里。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你懂吗？”冷墨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耳边，这一刻他异常坚定地说：“方梦茹，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如梦如幻，方梦茹只觉脸上一阵发烫，纵然再迟钝，她也知道现在她和冷墨锦的姿势有多暧昧，更何况这是在餐厅里，一旁还有不少人频频侧目，低语声难免会被她“不小心”听到。

“快看，快看。”

“求婚吗？”

“哎呀，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神马的，最可耻了。”

“哇，那个男人好帅哦，女生也好可爱，他们蛮配得。”

……

“墨锦哥哥，你能先放开我吗？大家都在看我们……”方梦茹红着脸，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她的头都快垂进他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这么为难的。”冷墨锦自然也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心底一遍又一遍劝慰自己，抚平那波澜后缓缓松开手，只是眼神里掩饰不掉他对她的炙热。

“那个……我……”方梦茹脸颊上染着一层红晕，她慌乱地拢了下耳边碎发，眼神无处落下，小手胡乱揪着桌布。

“我知道你喜欢展睿，我不要求你立马回应我的感情，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当她靠近的时候，闻着属于她的那股清香，令冷墨锦失去理智，只是他没料到，她并没有立马推开他逃走。

那么，这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呢？

“墨锦哥哥，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看。”事情来得太快，方梦茹觉得自己快要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脚步，如果秦玎玎在这就好了，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幕了吧？

“我，就不行吗？”冷墨锦神色哀伤，他才不要做什么哥哥，他想站

在她的身侧，牵她手，护她周全，看他们儿女成群。

“什么？”方梦茹有些不解地抬头，却正好迎上他那双戚戚然的眸子，心头一紧，连忙垂目。

“除了他，谁都不行吗？”冷墨锦似是喃喃自语，眸光转动，却是一片神伤。

一时间，方梦茹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究竟爱他什么？他们很小就认识了。

他惹她难过会千方百计哄回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情况，两人被父母撮合到了一起。

之后，阴差阳错两人多年不见，再见时物是人非，她到底贪恋他什么？

是墨池那次他带她走，还是他担心她的脸伤，或是不知不觉中的眼神交汇？到底是什么让她心动、沉沦？

送方梦茹回家的路上，冷墨锦眼角是不是瞟向副驾驶上的方梦茹，她比中午那会更加没了精神，是不是他再也不能呆在她身边，享受她甜美的笑容？

今晚，她会去展睿那吗？果然，把喜欢的人换成他，还是不行吗？他究竟哪里比纪展睿差了？是差在晚一步认识她？还是差在晚一步找到她？

“今晚，谢谢你。”这一路，两人沉默不语，当冷墨锦将车子停下时，方梦茹才缓过神，解开安全带后迅速拉开车门，那模样似是在逃避着什么。

“小茹。”看她渐去的背影，冷墨锦心头有些慌乱，他很怕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失去守在她身边的机会，哪怕是他最不想的“哥哥”身份。

冬夜里，雪花开始飘荡，一片片落在夜色下的两人身上，风扫过方梦茹的脸颊，这场雪显然来得太过突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寒风顺着方梦茹的领口一次次灌进她脖间，她牙齿的碰撞声听起来令人心疼，冷墨锦想都没想，径直走到她身前，伸手帮她扣好脖子上的扣子，动作和表情都备显温柔，一瞬，方梦茹有些不知所措。

“别怕，即便是做你的哥哥，我也愿意呆在你身边。”冷墨锦冷不丁一句温软话语，带着一团

白雾说了出来，他轻轻撩起她额前碎发，唇贴了上去。

这一刻，方梦茹想起了纪展睿，前一夜同样的地方，他强吻了她，却偏偏温柔如水，这就是她爱他的原因吗？

等方梦茹醒过神的时候，冷墨锦已经开车离去，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脸上是一种冰凉刺骨的感觉。

她哭了？为什么？因为冷墨锦的温柔，让她想起那个可恨的纪展睿吗？

明明会用温润的目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