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仁忠便想起了伤心事,一时情绪有些低。
“你妹子吉人天相,自有贵人相助,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没准过几年风声过了,你妹子便有音信传回来的。”
云仁忠这个大哥当得还真不错,有情有义,卢飏便跟他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两人一路前行,接着来到东城的一家青楼,今日那文会便在这里举行。
不过云仁忠说这是青楼,但卢飏却觉得不像,没有夸张的装潢和店招,门外也没有带着绿头巾迎门的小厮,从外面看上去,这青楼与一般民宅并没有两样,只是稍微大一些,装修的好一些而已。
卢飏之前因为修城墙的事,也请过妓馆去工地,也知道几家青楼的,但是对于今日到的这个所谓的“青楼”却也没有印象。
当然这事不能跟云仁忠说,毕竟他以后要在文官中间混,这女色也是官声的一种,必须维持正派的形象。
门扉嘘掩,但云仁忠也没有贸然推门,用折扇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便有一个十多岁的童子来应了门。
“云公子到得可早,我家姑娘还没起呢,您先进来吧。”
那童子说话彬彬有礼,到让卢飏觉得这不是青楼,而是哪个官宦人家。
“其他人还没到?”
云仁忠问那小童,随后便也引着卢飏跟那童子往里走。
迎门一个影壁,壁前几株翠竹,影壁上的秋郊饮马图掩映在翠竹之中,倒是颇有几番意境。
‘明代私人会所?’
卢飏脑子中突然闪现出这么一个东西,再看这一切,便也觉得合理了。
绕过影壁,便来到前院,那童子将卢飏二人引到一个小厅中,给两人沏了茶水,便又去后面通报了。
这小厅不大,但装修的却是用心,墙上有董其昌的字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迹。
“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见卢飏四处探看的眼神,云仁忠便笑着说道。
卢飏闻言心道,不就是古代的会所嘛,有什么好神秘的,不过为了维持高大的正面形象,还是说道:“没来过,这是什么地方?是哪位官宦之家吗?”
“官宦之家?”
云仁忠正喝着茶,闻言便喷了个满地,
“什么官宦之家,这是妓家!”
见卢飏仍然一脸不解,云仁忠便又接着道:“这妓家可不一般,如今延庆最红,不过话说回来,这女妓还是当初你捧起来的呢。”
云仁忠这么一说,卢飏更觉稀奇,便道:“什么我捧起来的,你看我像来过这种地方的人吗?”
见卢飏真将此事忘了,云仁忠便给他说起了卢飏在离开延庆之前,在刘金府上作《蝶恋花》的事。
“樊家妹子?”
卢飏有些惊讶。
“哈哈,想起来了?就是当初那樊家妹子,得益于你那首传世佳作《蝶恋花》,这妹子一下子便在延庆出名了,加上她本身就是乐户,懂些诗词话本戏曲,又有嬷嬷细心教,没想到这半年来,竟然成了延庆最红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