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yín戒,妄语戒,饮酒戒。师父,三岁的小和尚都会背。你怎用这个考我?慧无都已经八岁了!”
住持但笑不语。他看透沧海的眼望向雪无:“雪无,给为师背一遍。”
“杀生戒,偷盗戒,邪yín戒,妄语戒,饮酒戒。”
雪无念一句,怀道住持指腹便捻过一颗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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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的年代,多少人的儿子、丈夫穿上戎装远离家乡。音信不通,留在家乡的亲人便把牵挂和担忧寄托于神灵,常常拜佛保佑远在沙场的亲人平安。桑玄寺历史悠久,即使是这样的年代仍旧香火鼎盛,前来祈福的百姓络绎不绝。
山林间,长长的青砖路上,雪无带着小十二逆着人流而行。
慧无板着肉嘟嘟的小脸,一路规规矩矩的。
等周围没了人,他立刻像出了笼子的小鸟,开心地蹦蹦跳跳,又在山林间跑来跑去。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隐约尚能听见山林间他清脆的笑声。
两只小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雪无立在树下微微仰头望着它们,浅色眸光中是大善慈悲的笑。
“七师兄!七师兄!”慧无的声音带着惊慌。
雪无疾步循声而去。
“七师兄,小溪那边好像有人在喊救命!”慧无一头撞在雪无的腿上。
雪无侧耳听了一瞬,隐约听见女子的呼救和几个男子的威胁秽语。他带着慧无赶去,便看见几个土匪追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被bī进溪流,不断向后退。
倪胭站在溪流里溪水打湿她身上的绫罗衣,她指着对面的几个土匪,惊恐地说:“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几个男人踏进溪流,去追倪胭。
“小娘子,这孤山老林,你一个女人自己来这儿做什么?莫不是私会情郎哈哈哈……”
“情郎不见,遇见咱们兄弟几个也是好缘分。何不在山清水秀之地快活快活?”
“哈哈哈……”
“阿弥陀佛。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望各位施主莫因一念……”
几个土匪转身望向雪无。
这几个土匪长得实在是凶神恶煞,慧无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躲在雪无身后。
“哪来的臭和尚,敢坏兄弟几个的好事!”
“嘿嘿,这该不会是个花和尚闻到了美人香,凑过来偷腥吧。”
倪胭脚底一滑跌落水中,溪水将她身上的绫罗衣彻底打湿。她惊慌地捂住胸口惊呼:“救命!救命啊!”
“小娘子,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几个土匪望着倪胭被打湿的玲珑身段,红着眼睛朝她扑过去。
倪胭惊呼,在溪水中躲闪。
雪无双手合十,再道一声“阿弥陀佛”,僧鞋微动,几颗石子儿she出,she中正在行凶的几个土匪腿窝,让几个人身形踉跄。
“臭和尚你不在你的寺中念经,跑来多管闲事!”
“臭和尚!坏我们的好事!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非也。”雪无淡笑,“贫僧乃渡尔等。”
“说的什么狗屁浑话,老子听不懂!”土匪头子挥手,“兄弟几个,不要跟这个臭和尚废话,先弄死了他,咱们再来快活!”
“听老大的!”
几个土匪暂时不管倪胭,从溪流中冲出来,拔出腰间的佩刀、短斧,朝雪无冲过去。
雪无身形不动,手腕翻转间化解所有致命之招。他轻易夺过其中一个土匪刺过来的长刀,再一挥,以刀背抵在土匪喉间。又一土匪从他后背举斧砍来,他挥刀相迎,刀尖抵在那人胸口前一指之距。土匪一愣,顿时吓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