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外人也不可能去她的小院里。所以说,平平和安安应当是安全的。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这种不放心好像永远都割不断。只要两个妹妹还留在温国公府一日,方瑾枝就不能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
方瑾枝回过头,望着立在方桌前画画的陆无砚,她心里下定决心,这次回去就把安置平平和安安的庄子定下来。
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瑾枝。”陆无砚仍旧在画画,甚至没有看方瑾枝一眼,他一本正经地说:“若是沉迷于我的美色,可以过来离得近一点看。”
“不正经!”方瑾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来,不再看他。
陆无砚轻笑了一声,继续画卷轴上的人。
过了一会儿,方瑾枝还是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陆无砚身边。
“三哥哥,你究竟在画什么呀?”方瑾枝刚问完,就瞧见了陆无砚的画。
“三哥哥,你怎么能画我呢!还把我画的这么丑!”方瑾枝的小眉头拧在一起,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陆无砚画的的确是方瑾枝,画的正是方瑾枝在雪地里摔倒的样子,四脚朝天,身上脸上全是雪。
“我觉得很好看啊。或者你看看这张?”陆无砚将另外一副画卷递给方瑾枝。
方瑾枝疑惑地将画卷打开,就看见自己趴在棋盘上,口水流了一桌子,还有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她的肩头。方瑾枝仔细想了想一定是因为陆无砚自己爱gān净的缘故,所以才没有把那一坨鸽子屎画出来!
那一回陆无砚让方瑾枝陪她下棋,彼时正是炎热的夏季,没过多久,陆无砚就去洗澡了。夏日的午后,最是容易犯困。方瑾枝就打着哈欠,趴在棋盘上等陆无砚。
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那只只有一边翅膀的白鸽子落在她的肩上,还在她的小肩膀上留下了一小坨鸽子屎。
“三哥哥!你怎么能就画我出丑的样子呢!不许画了!不许画了!”方瑾枝急忙去夺陆无砚手中的笔。
陆无砚将笔举起来,方瑾枝踮着脚也捉不到了。
她“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说:“三哥哥,你就算是画我,也应该画我漂漂亮亮的时候呀!点茶的时候,弹琴的时候,穿了新裙子在花下吟诗的时候……”
“可我还是觉得你这个时候可爱啊……”陆无砚看着画卷上四脚朝天的小姑娘,忍俊不禁。
方瑾枝不搭理他,自己坐在一边儿想事情。过了一会儿,她又黏到陆无砚身边,甜甜地说:“三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陆无砚的笔尖顿了一下,继续画方瑾枝的发丝。
他说:“如果明天的天气不坏,我们就回去。”
“好!”方瑾枝欢喜地给陆无砚研磨,也不敢他画的是不是自己的窘态。
可是还没等到第二天,就下起了bào雪。方瑾枝站在窗边,她将窗户开了一条缝,望着外面的大雪失神。
陆无砚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归心?
“这场bào雪说不定在夜里就会停,只要影响不大,咱们明天还是可以回去的。”陆无砚走到她身边,陪她一同望着窗外的雪。
“真的吗?”方瑾枝的眸子又亮起来。
“是,所以你要早点去睡。”陆无砚顺势将窗户关上。
“好,那三哥哥也要早点睡!”方瑾枝拉着陆无砚的手,将他推出门外。
她将她这间偏房的门使劲儿关上以后,又甜甜地说:“三哥哥不许熬夜哦,瑾枝明天早上喊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