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背靠着桌几坐到了地上。
他不想睡觉,也睡不着。
三年来一直如此。
夜凉如水,周遭黑暗如此纯净的包裹着他。
好似只有如此他才能放肆的任由愧疚和悔恨去啃噬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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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候府。
寒亭猛的睁开眼睛。
chuáng顶帐幔上是这两天自己有些习惯了的缠枝莲纹,弯弯绕绕亦如人繁复的心绪。
刚刚她又一次梦到了自己临死前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