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这个和尸体一样沉寂的人终于轻轻动了动,只听“铮”一声,他将手中的断剑插入身旁的泥土中,拄着剑柄慢慢站了起来。
“魏凉啊魏凉。”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颇有些嘲讽,“嗤。”
咳嗽两声,吐出两块暗色血团。
他喘了几下,默默调匀了呼吸,不紧不慢地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gān净的衣裳换上,在树根下一汪小水潭中净了面,束好发,断剑归鞘,走向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