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地看着他。

简宏哲满是褶皱的眼睛里，渗出点点的水渍，像是一头垂垂老死的老huáng牛。

他隔着氧气面罩，哑着嗓子，说一个字歇一下的，“阿卿——”

“是爸、爸做错了。”

好像是人死之前，回顾自己这一生之后，突然的忏悔。

也许是因为他躺在病chuáng上，听见陈妍的哀嚎却不作为，而感到心寒。

也许是因为他马上要去地下见陈媛和阿阡，觉得愧疚和不安，期望从简卿身上获得一丝慰藉。

简宏哲只觉得死前无比的孤寂，“你能、原谅爸爸吗？”

简卿扯了扯嘴角，对于他的死前忏悔，没什么反应，只觉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