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释负重。
曾经以为内里深处的那一道沉疴,永远都不会好了,现在好像是在慢慢愈合。
不知道有多么庆幸,庆幸她那天遇见的人是陆淮予,替她保留住了,原本早就丢失的脊梁与傲骨。
简卿想起之前对陆淮予做过的事情,愧疚的情绪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拼命压抑住情绪和眼泪,觉得自己不配哭,哭也并不能减轻她心里的负罪感。
“对不起。”她闷闷地说。
隔着被子,声音很低很轻,蚊子嘤嘤似的。
虽然声音很小,陆淮予还是听见了,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下一下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部。
“我是有点生气的。”